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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裡靜得可怕,韓衢、曹鳴、何賢以及東西二府中的其他大員們正面無表情地聽面前的內侍朗讀一份前方送回來的急報。
這封急報來得晚了幾天,烏祖所帶領的小分隊在空襲當中極為精準地炸燬了西漠戍邊部隊的一個指揮所以及傳訊臺,這導致鎮守溪蘭州(東丹國稱寶州)的守將不得不遣傳令兵將軍情急報以急腳遞的形式發往王城。如果傳訊臺還在的話,在東丹軍隊展開空襲那一天的晚上,邊境的軍情就已經傳送到王城了
“現已查明,東丹寇入侵飛艇共三艘,據前線倖存士兵回憶,均為星火五辛型式樣,三艘飛艇上均有東丹空艇軍之標識。飛艇轟炸後,敵第三十四巡邊團炮隊向溪蘭州開火,我方隨後開炮還擊。及至臣發報時,東丹寇尚未發起地面攻勢。敵我雙方之損失以及是否有契塔人參與其中等諸事尚待調查……”
在內侍讀完急報的全文後,沉默許久的韓衢爆發了。
“開戰嗎?這是要開戰嗎!”顧不得重臣們在場,韓衢憤怒地咆哮了起來,“他們在西部諸州的動作寡人還未向他們清算,現在居然直接欺到我們臉上來了!”
何賢吃了一驚,儘管他心裡清楚韓衢並不算是個處事穩重的國王,但是像今日這般的失態還是登基以來的頭一遭。
不過更瞭解韓衢性格的曹鳴心中並不意外,這幾天內遇到的坎對於這位前半生走的盡是坦途的國王來說實在有些太多了。
“陛下毋需擔憂。”曹鳴連忙出聲,示意韓衢冷靜下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儘快向邊地增兵以防不測,此外朝廷亦需擇一能臣趕赴溪蘭,一為安撫士民與軍心,二為儘快查明此事來龍去脈,以便我國做出合理應對。”
“與總督府那邊也應當加強溝通。”都堂副相吳一心補充道。
樞密副使馮興卻並沒有如以往那樣應和著其他同僚們的意見,他心中想的是別的事情。
“陛下,諸位同僚,其實前線將士的傷亡還在其次,東丹人一個配屬了炮隊的巡邊團裡面,往往也只有四門契塔制老式一八型火炮而已。”馮興起身說道,“但有一事不可不慮。臣曾在邊疆任職,自問對邊地軍務略知一二。傳訊臺乃是各國軍隊當中的重器,對於我國而言這一軍械尤為寶貴,畢竟我國無法自產此物,很多關鍵部件仰賴大魏對我們出口。因此,為了以防萬一,邊軍所用的傳訊臺並不會長時間停放在同一處地方,敢問東丹寇是如何做到將其精準擊毀的?”
這一句話點醒了韓衢,他強行壓下了怒火,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才驚訝地回答道:“莫非,是東丹或契塔人的探子早已摸清了傳訊臺的具體位置?”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就是邊軍那邊出了內鬼。如果這件事當中沒有僥倖因素的話,臣懇請陛下下令內衛與大魏緹騎司合作,一同排查邊軍當中存在的安全隱患。”
“不可能有什麼僥倖因素的。”韓衢冰冷地說道,“炸得如此之準,怎麼可能會是僥倖?契塔人和東丹人的探子們可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陛下,這些都是以後要仔細核查的事務。”何賢又把話題轉回了最關鍵的議題上,“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朝廷下一步打算如何應對東丹寇的侵略行徑。”
“眾卿有什麼看法嗎?”
“必須強硬以對,命禮部外事司釋出譴責宣告,要求賠償。與此同時,向西部邊境增兵,並加快我們早已公佈的在溪蘭州開市的計劃,依臣愚見,東丹寇的侵擾行動,很有可能是針對我們的開市計劃而來,但愈是如此,我們越要強硬以對。”吳一心說道。
“得趕緊做出反應。”另一個都堂副相說道:“王城裡的邸報主筆們都是一隻耳朵聽著宮牆內,另一隻耳朵聽著西邊的官道,沒準明天發生在邊地的事情就可以見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