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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公子,請往這邊來。”
在眾人或羨慕或嫉妒或帶著敵意的目光中,石承跟隨著知客的莊丁一路走到了北側的看臺上。
“請石公子坐在這裡吧。”知客把石承給帶到了北側看臺上一個很適合觀看場地內情況的座位旁,比西漠國頂尖宗門的修士們更加地靠近韓衢的座位。
旁邊的目光全部都投了過來,即便是石承,在眾人銳利的目光中也頗有些不自在。
一個朱袍官員將知客召了過去,低聲呵斥了幾句,為石承引路的莊丁嚇得汗都冒出來了,一邊連連點頭一邊辯解道:“大人,草民也是得到了莊主的指示,說是王上下了密詔,點名要讓那個西陸散修坐在那裡的,聽說都堂也是同意了這個決定的。”
那個朱袍官員緊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片刻後他冷哼了一聲,揮了揮手把知客給逐退了。
氣氛一時間頗為詭異,雖然最重要的客人們還未到場,但是幾個留在看臺上服侍客人們的家丁已經很識趣地退到了最邊上。
在經歷了短暫的不自在後,石承很快就穩了下來,他一邊啜飲著熱騰騰的飲子,一邊很友好地跟鄰座的客人們打招呼。
藉著喝飲子的時間,石承悄悄地掃視了一眼身邊的客人們,眼下到場的官員裡多是陌生臉,也就只有韓渂這個王親是他認識的,上次一同參加詩會的官員只到場了一個比較年輕的,於淵和曹景程目前都還沒有出現在這裡。
官員們不屑地把頭轉了過去,擺明了一副不想跟石承搭話的樣子,大多數的修士們向石承投來的目光也蘊含著敵意。寥寥幾個瞭解石承的真正身份並想要交好一位丹師的修士們眼看著重臣和同道們這樣的表現,以及幾個御史遠遠投過來的帶有威脅意味的目光,也紛紛打消了上來搭話的心思。
盛德公韓渂坐在北看臺的另一頭,也看到了石承的身影,迎著周圍同僚們投過來的好奇的目光,他搖了搖頭,一動也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往石承那裡轉一下。
唯獨一個人有些例外。
李仲用有些好奇的眼光打量了一下石承,隨後他溫和地開口問道:“這位小友應該就是治好了和城殿下的石公子吧?”
李仲門下弟子眾多,在京中為官的亦是不少。在抵達京城後不久,李仲就從前來拜訪自己的學生們口中得知了很多王城裡的新鮮訊息,石承的事情自然也在其中。當然,由於西漠王韓衢在召見石承後便嚴令身邊的內侍們不得對外透露他和石承之間的對話,因此李仲倒是並不知曉石承前日裡在韓衢面前的驚人之語。
石承在走上看臺的時候也注意到了李仲,他並沒有跟著李仲和韓渂一同進來,因此也沒看到知客報李仲名字的場景。石承雖然不知道老人的真實身份,但李仲的身上的穿著卻給了他很深的印象。這位和藹可親的老者並未穿著官服,而是一身灰白相間的文士袍,腰間則是掛著御賜的腰帶。
“正是晚輩。”石承答應了一聲,心中卻在盤算著老人的來歷。
“這位老者的聲音有些耳熟啊,好像在哪裡聽過。未著官服卻有御賜腰帶,莫非是個已經致仕的重臣?”
李仲身旁的一個年輕官員看著石承那不卑不亢的表情,心中很不舒服,便忍不住主動開口說道:“這位是文遠伯李公,是我們西漠國的文壇大宗師,桃李滿天下,今上在年幼時也曾在東宮的書室那裡聽文遠伯講過課。”
當文遠伯這個頭銜進入石承耳中時,石承一瞬間恍然大悟,也想起來了他在哪裡聽過老人的聲音了。石承對於西漠國元老重臣們的封號並沒有什麼瞭解,但唯獨文遠伯李仲是個例外。
“居然是李仲!”石承心頭也是一震,他微微一躬身,很是一板一眼地行了一禮,“晚輩見過李翁。”
李仲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