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深夜裡《孤獨的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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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著若夢喜歡的童謠,哄她入睡以後悄悄離開房間。
秦朝正在客廳裡抽菸,見我從臥室出來,便把煙盒裡的最後一根菸扔給我。
他問道:“所以現在能說說你最近遇到啥了嗎?”
我點著煙抽了一口,吐出煙霧語重心長的說:“能說啥啊,若夢是我姐的孩子,我姐自殺了。”
他懵逼了,“啊?你沒開玩笑吧?”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開玩笑,以前我不提自己家裡人,是因為……”
當我絮絮叨叨的花費半天時間,給秦朝解釋了從前以及最近的事情。
我心裡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如果說把那些痛苦淹死在記憶深處,傾訴出來就是自我放生,這樣反而舒服了些。
秦朝卻來氣的吼著問:“那她爸呢,不對,那個畜生咋樣了?打媳婦打孩子,這種畜生就不配當爹。”
“還在銀川,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你上次就應該把那畜生廢了,哪怕你坐牢我都給你撈出來。”
聽著秦朝扯淡,我又忍不住了,“你別扯了,當時我要是在下手重一點,恐怕不是在拘留所待五天的事情。”
他揉著自己亂糟糟的頭髮,長吁短嘆的說:“那你後面準備咋整?平常五歲的孩子都該上幼兒園了,你讓若夢整天待到這破屋子裡也不是事兒。”
我迷茫的搖了搖頭,隨即盯著燃燒的菸頭發呆。一個連自己的未來都沒有具體規劃的人,怎麼去承擔若夢的未來。
秦朝卻若有所思的說:“這事兒我想想辦法吧,你也別煩了。”
“你?你能想啥辦法,”
不是我嘲諷秦朝,他的通訊錄裡除了大奶學姐就是翹臀學妹,作為和我一樣的同齡人,我真想不出來他能有啥辦法。
“你管慫呢,我就說試試,行不行還不一定呢。”
我被他懟了一句,卻生不出氣來。我知道他是好心幫若夢,所以就沒再反駁。
他心煩的問我說:“還有煙嗎?”
我看都沒看的說:“沒了,若夢在我都不怎麼抽菸。”
他撇開空煙盒,把手機塞進兜裡問:“老子去樓下買,你要抽啥?”
“隨便。”
秦朝關上門離開了,我反而更煩躁了。
突然想起來唐鬱給我的那半包煙還有幾根,就從登山包裡翻了出來。
秦朝去得快回來的也快,我還沒抽完那根菸他就敲著門。等我剛開門他看見我手上的煙,就罵道:“你個慫不是說莫煙了,你真狗啊!還騙我去買菸。”
我解釋一句,“我突然想起來別人給我的半包,不信你自己看,我哪裡買過細支荷花。”
他撇撇嘴,嫌棄一句兒子娃娃不抽爛慫細煙。然後把手裡的常樂扔給我一包。
我們就像是製造煙霧的煙筒,整個客廳雲霧繚繞。
秦朝準備去睡覺了,我則把自己關到畫室,開始畫畢業設計。
當我握筆正坐,腦子裡面一點靈感都沒有。開啟手機播放著我最喜歡的那首《Cyanide》,濃重的金屬搖滾瞬間讓我有了精神。
我喜歡這首歌,可能是因為它帶來的感官刺激,就像一把大錘無情的在反覆重擊,讓我肆意妄為的宣洩負面情緒。
當我陷入其中時,強烈而又狂躁的音樂,那低聲的嘶吼聲。這一切能夠證明我真切地覺得自己活著,如此熱烈亢奮地活著。
“Empty they say
(他們說很虛無)
Death won"t you let me stay
(能讓我遠離死亡嗎)”
我的大腦處於極度的亢奮狀態,我想畫個怪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