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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齊兆福家,走入人來車往的街道中,周來才只覺心下茫茫然,尋找兒子的念頭,也被這些紛亂給攪擾的不行,失去了再去尋找的動力。
想想,也無怪周來才。
不是他不想繼續尋找兒子,只是這麼些天下來,尤其是與蒙天賜,趙明義詳談過後,周來才只剩下無力感。
世家大族鬥爭中,他周來才,以及兒子周聰明,根本做不了什麼!說到底,他們只是這場鬥爭中的犧牲品!
不知不覺間,周來才順著人流方向,走到了一處餛飩攤邊。餛飩攤支在街邊,攤子後面就是攤主老漢的小家。家很小,算起來只有十一二個平方。兩層小樓,上頭要住人,下面又擺不開。攤主老漢無奈,只能將位子排到了屋外。好在老漢的手藝不錯,餛飩的口感好,價格又很公道,生意自然也還不錯。
周來才走到餛飩攤邊,他走的有些累了,他靠在牆邊坐下,將頭深深埋進雙膝之間,久久不願抬起。
臨街擺放的桌子上都坐了人,他們只默默瞧了眼,便都收回了視線。
都是一個鎮子上的,誰還不認識個誰。周來才的遭遇,他們大多也都知道一些。可知道又如何,縱然有心想幫,卻囿於自家家長裡短,有心,卻無力。
這個時候,不去打擾或許是最好的方法。
餛飩攤上的客人,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周來才始終沒有抬起頭來。攤主老漢輕嘆一聲,默默多取了個碗,一勺清湯衝開碗底豬油,一撮鹽,半勺胡椒,盛上剛煮好的餛飩,撒上少許蔥花。
“周掌櫃,吃碗餛飩暖暖身子吧......”
攤主老漢將這碗多煮的餛飩放在周來才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就又忙碌去了。
周來才抬起頭,注視著面前那碗飄著清香的餛飩,通紅的眼睛中滿是疲累與迷茫。
“我該怎麼做?到底,該怎麼去做......”
這一刻,周來才無比希望能有一個人突然出現,站在他的面前,給他一個完美的答案。
可惜的是,這樣的人並不存在。
口袋裡摸出一些零錢,放在那碗餛飩旁。周來才撐著牆,緩緩站起身子,再度投入忙碌的人潮之中。攤主老漢看了眼周來才離開的背影,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將那碗餛飩收,連同著地上的那些零錢,一同送給了聞香而來的乞兒。
躊躇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沒能將雜亂的念頭理清。漸漸的,倍感無力的周來才不得不開始放棄一些無用的堅持。誠然,他本人是不想摻和進蒙,張兩家的鬥爭之中,可他更不想讓兒子成為這場鬥爭中的犧牲品。
自上回被裹挾著衝擊蒙家之後,他明白自己是被人拿去當了槍使。之後這兩天,他一直刻意迴避著,不再與齊兆福勾結一起,目的就是不想摻和進來,而是寄希望於透過用自己的方式去找回孩子。
既然自己想出來的笨辦法行不通,那堅守這些原則還有什麼用?左右逃脫不了,倒不如有限的參與,等找到兒子後,再及時抽身!
而這,也是他來找齊兆福的理由。
摒去那些雜念,周來才重新振作起來,招來一輛馬車,徑直回了自家鋪子。
雖說這齊兆福徹夜未歸,家中丫鬟不知他在何處留宿。可那些瞭解齊兆福的人,卻是知道他的去處。恰好,周來才的親朋中,就有這麼一個人,瞭解齊兆福的習慣。而這親朋,剛巧就在周來才的鋪子裡討生活。
從親朋那兒問到了齊兆福可能留宿之處,周來才沒做逗留,筆直去了小柳巷,敲開了唐寡婦的家門。
開門的是一個大約二十來歲,模樣俏麗的女子。周來才認得她,正是唐寡婦。
“唔......那個,小嫂子,打擾問一下,齊兆福在裡頭嗎?”周來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