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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的身份引出來.讓八爺和天地會的人鬥去,好戲要開場了,咱們就等著看戲了."我想了想,吩咐初四:"這一些日子你別摻和進去,少出門,對外頭就說,我胎兒不穩要安胎.雖說你拋屍體時沒人看見,可只怕萬一."
"是,夫人.初四知道了."初四行了個禮.我點點頭:"對了,鈕祜祿氏那兒有什麼動靜沒有?"
"沒有,只是四爺府裡頭的年氏有些不安份.常在背後說夫人."初四也許是想到年氏的話了,臉上現出一絲笑意.
"隨她說去,我反正聽不見.初四啊,你有沒有什麼心上人啊?"我打趣的看著初四騰的紅了的臉,笑著開口問道.
初四白了我一眼:"夫人,您別老想著當月老,仔細肚子裡的寶寶才是正事.剛剛您不是還是胎兒不穩要安胎的嗎?初四這就給你端安胎藥去."然後十分迅速的溜走,我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皺皺鼻子:"開不起玩笑的傢伙,我還非把你嫁出去.咦,她剛說什麼來著,安胎藥?我先躲躲吧.那藥是人吃的嗎?"
初四手裡端著託般,上面一碗黑漆漆的藥正散著熱氣,初四左看右看:"咦,夫人呢?"
我在假山後頭看著左尋右找的初四無聲的大笑.心裡哼著:"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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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攬衣而起,看看天色,喊起了初四:"初四,給我更衣."
初四揉著惺鬆的睡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夫人,現在還好早呢.才四更天."
我披上外衣,坐在梳妝檯前,初四點上燭火,剎時,室內燈火通明,燈火的映照下,我的臉在銅鏡中顯得有些扭曲,如同我的心無法平靜一般,一段文字不停的在我腦中翻滾著:九月乙亥,上駐布林哈蘇臺。丁丑,召集廷臣行宮,宣示皇太子胤?罪狀,命拘執之,送京幽禁。己丑,上還京。丁酉,廢皇太子胤?,頒示天下。
燭火下,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知道為何突然感覺有些窒息,我煩燥的扯開領口的如意扣,轉動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初四在一旁,突然發問:"夫人,你在害怕什麼?"
害怕?我在害怕嗎?是,我在害怕,這是四十七年的一廢太子.四爺,隨駕侍候,雖然明明知道四爺不會有事,但是心中的不安與害怕,擔心與驚疑卻如同滾滾的黃河水一般要把我淹沒,伴君如伴虎,誰知道康熙會怎麼想呢?歷史真的會如同後世書上記載的一般嗎?會不會出現分叉呢?盛怒之下的康熙會不會因為太子的事情遷怒於其他阿哥呢?八阿哥會怎麼應對呢?^^^^^^一個一個的問題在我腦中閃過,像是爪子一般緊緊的拽緊我的心,耳邊猛的傳來清脆的絲帛聲,低頭一看,手中那塊用上好蘇綢做成的帕子在不知不覺中竟被我撕裂,看著裂成兩半的絲帕,我抿緊了嘴,這代表什麼?
"代表夫人你緊張."初四的話傳入耳中,我抬頭看著初四,初四微微的嘆息著,原來,我竟不知不覺中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初四拿起象牙梳,輕輕的給我梳著發:"夫人,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可是,我卻能猜出一定和四爺有關,只有和四爺有關的事情才能讓你這般失態.可是,夫人不相信四爺的能力嗎?四爺可是朝野上下有名的冷麵王,多少的大風大浪都經過了,不過是一次普通的侍駕而已,夫人有什麼擔心的呢?"
我聽著初四的話,嘆息著:"你怎麼知道這不過是一次普通的侍駕呢?"
"往年,四爺也常這時候隨皇上出巡的啊.夫人就放寬心吧."初四笑著,挽起一個發佶,插上一支玉釵:"夫人,我給你端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