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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灼鄴垂下眼簾,皎潔月色下,少年水眸盈盈,如波光瀲灩的湖面倒映著一輪明月,只須臾間的功夫,少女精巧的鼻頭便暈開一抹粉紅。
真是嬌貴!
他伸手指了指身後。
姜玉竹順著太子手指的方向,瞧見竹意軒就在眼前。
“姜少傅在想什麼,這般入神?”
姜玉竹眨巴眨巴眼,面不改色道:“臣在想如何改革司天監一事,殿下既已決定接手司天監,需要廣納人才。臣在華庭書院認識一位同窗,此人名叫方誌遠,他在春闈雖未中榜,但他精通曆法,算術,若是招納入司天監,日後定會有所作為。”
詹灼鄴淡淡應了聲,眸光漸深,似是漫不經意提到:“姜少傅能言會道又重情重義,想必在書院裡勝友如雲。”
“殿下高看臣了,臣性子孤僻,只得一二泛泛之交。”
“姜少傅今日為了蕭世子不再藏拙,接下改革司天監的差事,看來少傅與蕭世子的情誼,應不只是泛泛之交?”
姜玉竹的心跳猛地漏上一拍,她感覺到太子投下審視的目光碟踞在她頭頂上,穩了穩心神後,她平靜道:
“蕭世子平易近人又樂善好施,在書院裡與大家的關係都不錯。”
少年滴水不漏的回答似乎讓太子信服,太子勾唇淺笑,又端起霽月清風,禮賢下士的儒雅姿態。
“時辰不早,姜少傅早些休息。”
“臣恭送殿下。”
待太子清雋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曲廊盡頭,姜玉竹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廊下石階上。
入了夜後,石階吸收了夜晚的寒氣,冰冰沁骨,坐上一會兒骨頭縫都滲進絲絲寒意。
不過這點寒意與太子冰冷諦視的目光相比,顯得微不足道。
姜玉竹想了想,覺得自己加七惡群把留意齊齊散散靈思看更多完結文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太子這個人心細如髮又敏感多疑,若是放任她與太子之間的師生情分日益加深下去,遲早有一日會暴露出她的真身。
她要想法子讓太子厭棄自己,棄之如敝屣,丟在角落裡都懶得去看一眼那種。
只不過,太子最厭惡什麼呢?
——
苓英正在寢室整理被褥,聽到門扇開合的聲音,轉身瞧見姜玉竹走進來。
“公子怎麼才回來?”
苓英趕忙倒上一盞熱茶,交到姜玉竹手中時發現她手指冰涼,好似剛在冰水裡浸泡過。
“公子的手怎麼這樣涼,奴婢這就去放水。”
“你先幫我解開這個,太子府人多眼雜,等到夜深人靜後再放水。”
姜玉竹脫下長靴,身子一撲趴在美人榻上,悶悶的聲音從海.棠繡紋被褥下傳來。
苓英心想也是,這都束縛了小半日,小姐定然難受得很,她動作麻利地幫姜玉竹退下外衫,又解開月白交領中衣。
燭光微微跳躍,一道玲瓏有致的身影投影在紫竹屏風上。
苓英從瓷罐裡挖出一塊兒藥膏,塗抹在泛紅的肌膚上。
藥膏融化在女子雪白無暇的玉背上,在燭光下泛著迷離的光澤,襯得身下寸尺寸金的水波緞都黯然失色。
女子的肩背生得很好看,修項秀頸,肩頭圓潤,纖薄的背上沒有一絲贅肉,線條光滑流暢。
“公子,奴婢明日將束胸調鬆一些,您...這裡都勒紅腫了...”
溫潤的藥膏舒緩了身體不適,姜玉竹緊蹙的眉心舒展開,她閉著眼搖搖頭,語氣堅決:
“不行,我這幾日要撰寫文書,保不齊太子會冒然造訪,還是牢牢束著為妙。”
“公子今日才剛上任就得了差事,奴婢怎麼覺得太子與鄉間裡壓榨佃農的豪紳相比,不逞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