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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共計三場, 太子和靖西侯兩方各出三匹賽馬參加比試,三匹賽馬分別為下品,中品, 極品三等。
賽馬兩兩比試, 先到終點者勝。
為了區分三種等級的馬屁,極品賽馬脖上拴金鈴,中品賽馬栓銀鈴,而下品賽馬則栓銅鈴。
比賽開始前,靖西侯對太子笑道:“以往賽馬都是下品對下品, 中品對中品,極品對極品,一板一眼未免有失趣味,太子殿下可敢換種刺激的比法?”
詹灼鄴掀起眼簾, 淡淡睥向靖西侯, 長指拂弄著天青色茶蓋, 語氣恬不為意:
“靖西侯想要換成什麼比法?”
靖西侯唇角笑意深了幾許:“不如換成盲賽, 將三匹賽馬脖子上的鈴鐺遮擋, 分過勝負之後再揭曉。”
“太子贏上一場, 可得修建馬場的三成銀款, 贏上兩場, 得六成,三場全勝, 便得全部銀款。本侯若是輸了,願承認大宛馬不如鐵蹄馬,從此關閉隴西馬場”
在場之人聽過靖西侯的提議, 驚訝地面面相覷。
這盲賽的比法,帶上更多賭性。要知下品, 中品和極品三個等級之間有明顯的鴻溝,想要用下品賽馬去贏中品或極品的賽馬,幾乎是不可能,所以決定勝負的因素就變成要去猜測對方會出什麼等級的馬。
服用過養神丹的耀靈帝很快就恢復了神采,一臉紅光滿面,聽過皇貴妃柔聲在耳畔的幾乎話後,他興奮向前探身,渾濁雙眸冒著精光,不等太子開口,就拍著龍案敲定下來。
“聽起來甚是有趣,好,今日就比盲賽。”
聖命一下,賽馬場的三匹馬兒又被遣回馬廄,再出來時,脖子上的鈴鐺已被紅色綢布遮擋得嚴嚴實實。
山頭上觀賽的貴人們立馬伸長脖子,試圖從幾匹賽馬的外貌上猜出那一匹是極品賽馬。
可大多是行外人看熱鬧,說來道去,也看不出場上皮毛油亮,四肢健壯的馬兒中,誰才是隱藏的王者。
蕭時晏眉眼間浮上一抹憂色,他低聲道:“靖西侯會不會在其中使詐?”
姜玉竹的神色倒是平靜,她拾起一小把瓜子放在蕭時晏掌心,黛眉微挑,露出神秘一笑:“且看看靖西侯最後能拿走多少銀子。”
蕭時晏垂眸看著少女狡黠的笑容,先是微微一怔,隨後也跟著揚起唇角:
“我險些忘了,瑤君吉人天照,逢賭必贏。”
第一場比賽開始,隨著高亢的號角聲響起,兩匹棕色駿馬如離弦之箭,嗖地一下撒丫子飛奔出柵欄。
起初,體型纖長的大宛馬速度極快,四個蹄子像不沾地一樣,快得像陣風,遠遠將鐵蹄馬甩在身後。
觀賽人群熱血沸騰,口中發出呼喊聲,紛紛為看中的馬兒吶喊助威。
靖西侯俯視向賽道上的場景,內心自是得意極了。
哼,太子年紀輕,還是稚嫩了些,經不住金烏人忽悠,自以為伯樂識馬,重金購來一批蹄子碩大的蠢笨馬種。
就算蹄子比牛大有何用,又不是要犁地,要知在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戰場上,騎兵最倚重的是速度,來去如風才能殺得對方兵馬丟盔棄甲。
靖西侯笑得春風得意,他悠哉低下頭飲茶,再抬起頭看向賽場,陡然驚得嗆了好大一茶水。
他瞪圓雙眼,不可置信看到原本落後的鐵蹄馬正一點點加快速度,逐漸與大宛馬拉近距離。
距離終點不足三里時,鐵蹄馬已經與大宛馬並駕齊驅,兩馬不分伯仲,只見它渾圓的肌肉在皮毛下滾動,四蹄飛揚,氣勢恢宏,渾身充滿了蓬勃的鬥爭。
而大宛馬卻因體力不支,漸漸減緩了步伐,任憑驅馬人如何抽響馬鞭,還是落在鐵蹄馬身後。
最終,鐵蹄馬率先衝過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