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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仍然是一片陽光明媚之景,曲昭雪的心情卻依然沉重。
顧沉淵有些心疼地攬過曲昭雪的肩膀,道:「真兇已經伏法了,莫要憂心了。」
曲昭雪搖搖頭,道:「我並不是憂心,只是覺得……」
曲昭雪一頓,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裡的感覺,確實有種如釋重負之感,只是卻有些無所適從……
此時莫愚突然來報,說是太子殿下來了。
顧沉淵眉頭一蹙,看向莫愚道:「先將曲娘子送回家中,請太子殿下去書房稍候片刻。」
莫愚聞言,卻沒動,頗為為難道:「殿下的意思是,想要見曲娘子。」
曲昭雪一愣,扭頭望了一眼顧沉淵,見他神色頗為擔憂,便拍了拍他的胳膊,道:「無事的,我見便是。」
顧沉淵不太情願地應下,扶著曲昭雪到了書房門外,經過一眾東宮侍衛,才隨著曲昭雪一道進了房中,便見太子正坐在桌案旁,雙目緊緊盯著眼前的那杯滿滿的茶,有些出神,待看到二人進屋之後,才急忙起身,雙目緊緊黏在曲昭雪的身上,突然也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曲昭雪與顧沉淵一道行禮,太子卻伸手想要扶住曲昭雪的胳膊,卻又覺得不太合適,便僵硬地地收回手,只道:「免禮吧。」
太子頗有些尷尬,手在唇邊握拳輕咳幾聲,道:「沉淵,孤來此,是與曲娘子有幾句話想要單獨說。」
顧沉淵本不大情願離開,但見太子神色並無異樣,反而對曲昭雪頗有些恭敬之意,才給曲昭雪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從書房中退了出去。
待顧沉淵離去後,太子請曲昭雪一道入座,糾結了半晌,茶水抿了好幾口,卻感覺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著父債子償的觀念,他總覺得,有愧於曲昭雪,在她面前,他總覺得自己要矮上一截……
畢竟她才是名正言順的龍脈,而且本朝也有女皇帝的先例……
曲昭雪早已看穿太子心中所想,只道:「殿下有話直說便是,父兄尚在家中等著臣女,臣女若是回去晚了,只怕父兄會擔憂。」
太子又抿了一口茶,才下定決心,道:「孤想著,既然信國公受冤被奪爵,那這爵位重新授予曲主簿,自然是於法於禮皆合的,而曲娘子是先帝之女,應當是公主之身,那這公主之位,曲娘子……」
曲昭雪輕輕眨了眨雙目,在太子說下去之前,輕聲道:「太子可能是有些誤會了,家父曲宜年,大理寺從七品主簿,臣女這般身份,如何當得起公主之位?」
太子有些怔愣,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聖人如今病得很重,幾乎說不出話來,也無法行走,他理所應當監國,這一應諸事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既然曲娘子是金枝玉葉的身份,那為她恢復身份,也理所應當是他之職責。
可是曲娘子竟不願……
曲昭雪微微頷首,道:「臣女只願在長安城中做一名自由自在的訟師,公主之位很好,也多謝太子正直大義,只是臣女志不在此,還請殿下三思。」
太子著實無法理解曲昭雪的想法,蹙著眉道:「可是訟師乃是三教九流之職,如何能與金枝玉葉的公主相比?」
曲昭雪輕輕勾了勾唇,道:「正所謂甲之□□,乙之蜜糖,臣女做訟師,可是樂意得很呢……」
曲昭雪也知曉太子心中想法,若是她不應下賞賜,只怕太子反而會覺得她挾恩相報,另有所圖,便道;「不過殿下的賞賜,臣女不敢推諉,只是想著,若是殿下賞個能讓臣女在長安城中做訟師能更加如魚得水的恩典,臣女便滿足了。」
太子輕輕眨了眨雙目,似是思考了良久,才抿唇笑笑,頷首道:「曲娘子品行高潔,孤自愧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