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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直想要當場辭官……
案發現場是平康坊二樓的一個廂房,外面為了好些嫖客和妓子,萬年縣衙的人已經將現場控制的差不多了,縣令名為周吉,約莫四十歲的年紀,苦著臉立在一旁,見顧沉淵到了,就像是看到菩薩親臨一般, 快步迎了上去,感動地都有些哽咽了, 道:「王爺,您可來了……」
顧沉淵感覺額角又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讓他免禮, 看著眼前案發現場的情形,心登時沉到了谷底。
地板上和桌案上殘留著星星點點的血跡,一個身上裹著被褥的年輕娘子倒在牆下, 一片青紫還滲出了血跡,肩膀裸露著,便知內裡應當是沒穿衣裳,而一旁跪著一個黑衣男子,年紀很小,看起來應當是誰家府邸中的家僕,被萬年縣衙之人看管著,而他身後立著一個半裸著上身的男子,露出了遒勁的肌肉,唇角掛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微笑,正看向顧沉淵。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勇國公世子,金吾衛參軍殷尚學……
眼見此情此景,顧沉淵心中已經有了數,看向身旁的周縣令,道:「怎麼回事,說說吧。」
周吉瞥了一眼殷尚學,見他眼神不善,緊張地吞嚥了一下,小心道:「回王爺的話,下官收到報案,說是平康坊中發生命案,來到之後聽聞,說是這位賣藝的妓子撞牆自盡,然後……」
周吉蹙了蹙眉,將頭壓得更低,道:「泰興侯府的公子江問菩,被殷世子的家僕打傷了,如今正在隔壁請郎中救治。」
「泰興侯府?」顧沉淵感覺胃裡一陣翻騰,閉了閉目,道,「報信了嗎?」
「報了的,王爺放心。」
周吉在一旁小心答話,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顧沉淵安排人將那個女子的屍體遮蓋起來等待著仵作的到來,接著便緊緊地盯著殷尚學看,冷笑了一聲,道:「當真是被殷世子的家僕打傷的嗎?本官看起來倒是不像……」
殷尚學聞言,勾了勾唇角,踢了一下他那跪地家僕的屁股,道:「襄郡王問你話呢,你是啞巴了還是聾了?」
那家僕身子猛地一顫,咬了咬牙俯下身子道:「稟襄郡王,是奴婢看他掄起花瓶要砸世子爺,奴婢便上前維護世子,不小心將他打傷了……」
殷尚學聞言滿意地點點頭,道:「襄郡王您瞧,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
顧沉淵沒理睬這主僕二人,回頭看了看圍觀的眾人,道:「掌櫃何在?」
此時,一個身穿緋紅襦裙的女子扭動著腰肢,輕輕柔柔地上前來,行了福禮,道:「奴是這裡的老鴇,名為落梅。」
顧沉淵只感覺一陣濃烈的花粉香氣撲鼻而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只見這女子年約四十,臉上的脂粉十分厚重,根本看不清五官,身上的肌膚賽雪,襦裙的領口壓得極低。
顧沉淵蹙了蹙眉,將目光集中在她的額頭上的花鈿,道:「發生了何事,你可知情?」
落梅娘子支支吾吾地回頭望了一眼立在那裡垂著頭盯著手指看的媚棠,又瞥了一眼在一旁眯著雙目看向她的殷尚學,渾身打了個哆嗦,道:「奴來的時候,就見到這副景象,別的沒看到……」
顧沉淵聞言一股火氣竄了上來,只聽得門外似是傳來了一陣哭天搶地的響動,走出房門一看,便見泰興侯江夫人昏倒在了門口,泰興侯則在一旁不住地唉聲嘆氣,跟來的家僕手忙腳亂地將受傷的江問菩抬了出去,泰興侯看到了顧沉淵後,急忙上前來行禮,道:「王爺,請王爺一定要替犬子做主啊……」
顧沉淵的目光穿越人群,依稀看到江問菩的腰身和下身似是血跡斑斑的模樣,感覺心下一涼,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扶起了泰興侯,道:「侯爺放心,本官定會懲處真兇,給侯爺一個交代的。」
泰興侯看起來蒼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