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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雪憶起自己與殷尚學的那幾次見面,實在是算不得愉快,而且他那副目中無人又高高在上的模樣,確實是惹人厭煩……
而且玲娘子所言其實十分隱晦了,以殷尚學此人的勢力,只怕此案尚有隱情……
玲娘子抿了抿唇,似是在心中斟酌了良久,才道:「此案還有些不同尋常之處,我聽聞曲娘子與泰興侯府關係有些不凡?」
玲娘子仔細觀察著曲昭雪的臉,好像是怕她不快,曲昭雪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提起泰興侯府,也並不避諱,只往前湊了湊,悄聲道:「只是有些親戚關係而已,不過此事與泰興侯府有何干係?」
玲娘子望了一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青苗,緩緩道:「泰興侯府家的公子江問菩,在現場被打傷了,看起來傷勢並不樂觀。」
曲昭雪聞言心中一驚。
竟然是阿菩表兄?
這倒讓她十分驚訝,就她對江問菩的瞭解而言,他不像是那種會逛青樓之人,為何會在那種地方被人打傷?
曲昭雪竭力壓下心中的驚異,道:「玲娘子可知道些內情?」
玲娘子搖了搖頭,望了一眼青苗,青苗吸了吸鼻子,道:「婢子只知曉,那位姓江的郎君,似是很喜歡姐姐,時常去給她捧場,也送了她好些首飾,旁的一概不知。」
曲昭雪覺得更驚訝了,登時腦補出一段兩男相爭一女,女子不堪受辱撞牆自盡的戲碼,急忙將這種奇怪的念頭趕出腦海,道:「那京兆府可有什麼說法?」
玲娘子握住了她的手,道:「這正是我們前來的意思,如今案情相關之事我們知曉甚少,想請曲娘子幫忙將案情調查清楚……」
曲昭雪並未立刻應下,反而是思忖了片刻,才道:「此案是由京兆府的哪位官員審理?可有什麼結論了?」
「是襄郡王審案,並未有結論,不過昨夜在落梅娘子家審了一夜,才剛將無辜的賓客與妓子放了出來,至於殷世子那邊,尚未有結果。」
玲娘子看起來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曲昭雪蹙了蹙眉,道:「既然是襄郡王審案,又尚未有結論,不如……等案件審出個所以然來再說?」
「他們都是當官的,怎麼會為姐姐的案子費心!」青苗在一旁抽噎道,「姐姐怎麼可能自願撞牆自盡呢!定然是有人殺死了她,或者是有人逼她自盡!」
曲昭雪正想告訴她,既然案子到了顧沉淵手中便可放心些,他必不會徇私枉法,可玲娘子卻嘆息了一聲,道:「我知曉襄郡王是個好官,可是曲娘子,你可還記得那個案子?」
玲娘子眸光微閃,輕聲道:「柯遇他做錯了事情,確實是罪有應得,可是其他人,就全然無辜嗎?」
曲昭雪明白了玲娘子的意思。
此案也涉及勛貴,一位勛貴是被害人的角色,另一位則處在嫌疑人的位置上,而且這兩位勛貴早早便浮出了水面,甚至有一個已經被關在牢裡了……
無論殷世子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這其實變相切斷了他在外毀屍滅跡的機會,畢竟他可是案件的親歷者……
曲昭雪思忖片刻,道:「玲娘子的意思是,讓我前去京兆府探聽些訊息,再想些應對之法?」
玲娘子抿唇笑了笑,道:「不僅如此,青苗作為苦主,想請你做她的訟師。」話畢後又從荷包之中取出了一貫錢放在桌上,道:「這便是定金,請你務必收下,你若是不收我也有法子讓你收下。」
曲昭雪心裡一顫,抬眸看向玲娘子,突然覺得十分感動。
一種被人認可的感動……
焦家娘子當初找她幫忙的時候,並沒有說讓她做訟師之類的話,是她在公堂之上為了應付而隨口說出來的,如今玲娘子找上門來點明要她做訟師,確實是對她付諸了十分難得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