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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不能讓父親去找姐姐商量一下,請太子殿下……」
羅岱英往前湊了湊,放低了聲音,道:「世子放心,國公爺已經去了,世子頂過這一陣即可……」
殷尚學看起來這才微微有些寬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此時牢房大門開了,只見獄卒前來行了個禮,一邊拿出鑰匙開啟牢房門,一邊道:「殷世子,白正卿請您上堂一趟,您隨著某前去即可。」
羅岱英與殷尚學對視一眼,對他微微頷首,堅定地點了點頭,殷尚學緊張地長嘆一口氣,這才伸出手由著獄卒給他上了鐐銬,緩緩走出了牢房門。
……
東宮位於皇城的東南角,從大門中一進去,便見低矮卻十分巍峨的建築排列得整齊又氣派,從正殿走入,穿過層層迴廊與宮殿,便到了寢殿之中。
兩排身穿鵝黃並淡綠襦裙的婢女從寢殿大門中魚貫而入,手中捧著銅盆、痰盂、糕點等諸物,步入寢殿之後往東邊越過屏風,便見一個身穿緋紅衣裙的女子正跪坐在妝檯前,由著三四個婢女七手八腳地給她上妝梳頭,自己則手捧著一封信件讀著,眉頭皺得極緊……
此時門外又有一個嬤嬤跑來,上前行了一禮,道:「太子妃,太子殿下如今正在會客呢,聽說是京兆府來的人?」
「京兆府!」
太子妃轉過頭來,驚訝地看向這嬤嬤。
太子妃約莫二十歲的年紀,妝容濃重地看不太清晰五官了,眉心的花鈿也只畫了一半,黏在眉心的珍珠也搖搖欲墜的。
太子妃眉頭一蹙,珍珠徹底掉了下來,她也混不在意,道:「這……這如何是好,不會是那襄郡王又使什麼計策要害我弟弟!」
那嬤嬤聞言臉色一垮,冷著臉厲聲將小婢女們打發了下去,太子妃收斂了些,待婢女們又魚貫而出,才輕聲道:「父親方才派人遞來的這信裡說,襄郡王今日一早便到了大理寺,那死掉的妓子的妹妹又去擊鼓鳴冤要開堂,襄郡王又差人來東宮找太子,這……這明顯不對……」
嬤嬤遲疑了片刻,才上前幾步,輕聲道:「老奴知曉,來的是襄郡王的心腹,那個貼身護衛,不過也不一定是為了世子之事前來的,東宮與京兆府有些往來想必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太子妃貝齒輕咬著下唇,眉頭蹙得更緊了,搖了搖頭,道:「嬤嬤有所不知,這襄郡王性子極怪,自殿下被封太子之後,便極少與東宮往來了,殿下有些還會提起此事,襄郡王與他疏遠了很多。」
「這麼早的時辰,這麼巧合的時間點,襄郡王差人來尋殿下,顯然不是偶然……」
太子妃又看了看手中的那封信,覺得再也坐不下去了,便起身吩咐替她穿好外裳,道:「本宮去瞧瞧殿下……」
而東宮太子書房之中,莫愚正立在恭敬地立在太子的桌案前,微微垂頭避著太子的目光,道:「簡而言之,王爺的意思就是,請殿下莫要插手此事。」
「殷世子這次在劫難逃,若殿下不想給聖人留下一個親近外戚、徇私徇情的印象,就莫要再去做些擔保求情之類的事情了……」
太子俊秀的臉上神色頗有些尷尬,冷笑了一聲,道:「好個顧沉淵,如今都敢這般教訓孤了!」
莫愚急忙頷首道:「殿下息怒,王爺絕無此意,只是擔憂殿下……」
太子冷嗤了一聲,緩緩站起身,道:「他說得倒是輕巧,無論是太子妃還是岳父,求到孤面前,孤還能無動於衷嗎!顧沉淵他當這世上誰人都與他一般獨來獨往的……」
莫愚緩緩抬起頭,臉上仍然無甚表情,輕輕眨了眨雙眸,道:「王爺上次去大明宮之時,聽皇后娘娘提起,說許久未見殿下了,對殿下想念的緊。」
「殿下是否每日都去給娘娘請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