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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琅想的很簡單:這樣連雪鹿就可以和遲煬面對面了。
三個人吃完一頓有些沉默的早餐,剛走到食堂門口,外面又下起了大雨。
凌琅和遲煬都帶了傘,連雪鹿沒帶。
遲煬剛打算把自己的傘給連雪鹿,和凌琅共打一把,就看到凌琅率先撐開傘,一個人走進了雨裡。
凌琅回頭,對身後二人說:「快上課了,我找老劉還有點事,先回教學樓了。」
轉過身的那一刻,凌琅像完成任務般喘了口氣,但卻並沒有任何輕鬆的感覺。
在遲煬的注視下,凌琅快步往前走了十幾米。
突然,天空劃過一道亮白的閃電,隨之而來的是連片的雷聲。
凌琅猛地放慢了腳步,脊背也瞬間繃緊,試圖提前抵禦襲擊。然而,過往的一幕幕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利刃般劈開了他的大腦,強行挖出了他內心深處最可怖的瘡疤。
他咬緊牙關,強忍著無法抗拒的心悸,才把步子邁得像個正常人。
食堂前的遲煬眉頭一擰,迅速將手中的傘塞到連雪鹿手上,二話不說,冒著大雨朝前面的人跑去,腳下濺起一灘又一灘水。
頭頂厚厚的雲層依舊在電閃雷鳴。
凌琅在六月的日子裡渾身冰涼,左手插在褲兜死死握拳,內心計算著走進教學樓剩下的步數。
突然,身後一陣火熱的氣息襲來。
一隻胳膊摟住他,高大的身軀順勢擠進了他的傘下。
凌琅下意識想要回頭。
「別看了。」遲煬單手扣住凌琅的後腦,讓他無法回頭,「我把傘給她了,淋不著。」
遲煬淋了雨,說話的時候發梢在滴水。水珠落入凌琅的頸窩,有點癢,卻意外地驅走了幾分難忍的心悸。
凌琅撐著傘,張了張嘴,看向他問:「你怎麼不和她一起走?」
因為擔心你害怕打雷。
但遲煬沒法直說,小狼崽不願意讓人知道這件事。
遲煬看著凌琅失去一半血色的嘴唇,頓了頓:「你找老劉有急事,我一樣可以陪你,不會耽誤時間,我的腿不比你短。」
遲煬語氣有些罕見的急促,敲擊著凌琅的耳膜,留下一陣嗡嗡作響。
凌琅像被針戳了一下,縮回目光看向前方,悶聲道:「我不用人陪。」
遲煬愣了愣。
這種話,凌琅不是沒說過,但那是在四個月前他們剛剛重逢、凌琅還是個冷酷孤僻的小狼崽的時候。
過去的四個月裡,凌琅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善意一點點捂熱,逐漸對他卸下防備,甚至開始不由自主地依賴他。他的《小狼崽觀察日記》也寫了三十多頁。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想法,朝好的方向發展。
但他能明顯感覺到,這段時間,凌琅和連雪鹿的接觸頻率在逐漸變高,和他卻疏遠了不少。他一時摸不透緣由。
或許是受了探險家父母基因的影響,遲煬是個素來熱愛探險和解謎的人。而蟄伏,通常是解謎過程中的常態。倘若是以前,他會耐心收集線索,靜靜等待時機,一步一步地剖析出對方的心理,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在這件事上,他很快就沒有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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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校草心情不好。
校霸似乎也是。
但校霸本就是一張冷臉,所以不太好確定。
又過了幾天,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了一個「兩男爭一女」的傳言,很快就在高二年級蔓延開來,連老劉都聽說了。
他挑了個大課間,把兩個人一起叫到辦公室。
老劉看著眼前兩個並肩而立的高大學生,話不多說,單刀直入:「既然都是男子漢,那就敢作敢當,痛痛快快一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