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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提議看電影的小狼崽,此刻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六年前的那一幕還是重現了。但復刻得還不夠完整。
遲煬手指插入凌琅的髮絲,手掌託著他的後腦按在自己肩頭,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傻瓜」。
傻傻的小狼崽。
兩個人之間,明明還有很多可以做的事,哪怕是撐把傘,一起去雨中漫步。可小狼崽卻偏偏選擇了自己最不喜歡的看電影,還挑了自己最看不懂的文藝愛情片。
遲煬指腹輕輕按揉著凌琅溫熱的頭皮,嘆了口氣。
其實滿打滿算,他回國也才不到兩個月,他不知道凌琅保持這樣的狀態多久了,好像對孤獨以外的事情都特別不熟練。
遲煬是個冒險主義者,他身體裡流淌著探險家父母的血液,熱愛一切未知和探索,這還是頭一次,他遇到了不忍心繼續的設想——
是否每一個假期來臨的時候,當所有同學開開心心離開學校,奔向煙火人間,都會剩下一個人還呆在這個小公寓裡,忘記吃飯,被世界遺忘?
而那個極有可能造成這一切的人……
遲煬想起回國前,凌榮江那番看似情真意切地拜託,又想起兩個小時前,伯伯和伯母說的那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他眼底暗了又暗,雙唇平出一條冰冷的直線,又在凌琅的臉頰無意識蹭他肩膀的時候柔和了下來。
凌琅不記得自己是何時睡著的,但夢中那種愜意的感覺十分清晰。他變成了一艘小船,在風雨中漂進了一個安全的港灣,海浪唱著搖籃曲,還有一隻溫暖的大手撫摸著他的桅杆。待久了,就再也捨不得駛離。
當他一覺睡醒的時候,時針剛剛轉過凌晨,窗外的雨停了,遲煬也已經走了。
一切都好像零點準時消失的魔法。
要不是桌上有張紙條,他還以為剛才只是他做的一個荒謬的、冰藍色的夢——
有個人,吃飽了撐的,千里迢迢跑到他這來消食遛彎兒。
他拿起紙條,上面兩行熟悉的字跡:
「小琅,我回南山了,前段時間答應我伯母陪她整個假期。
記得好好吃飯。」
落款處一隻簡筆小綿羊,尾巴上頂著一個愛心。
凌琅看完,把紙條疊好,從臥室抽屜裡拿出一個帶鎖的小盒子開啟。
盒子裡面躺著另一張紙條,落款同樣也是愛心小羊。他把手裡的紙條放進去,重新鎖上盒子。
假期還有兩天,有點漫長。
作者有話說:
最近幾天超級忙,因為不想敷衍寫文,所以沒辦法每天都更新tvt過幾天會恢復日更的!
小遲鞠躬
第40章
對於其他同學來說,三天的假期幾乎是彈指一揮,還沒來得及和快樂告別,就匆匆進入了期中考試周。
大考通常是高中的第一生產力。到了下課,教室裡連個吃小零食的聲音都沒有了,全變成了問題講題的聲音。
大課間的時候,王每有道數學填空題不會,參考答案偷工減料,只給了結果沒給解題步驟,他只好拿著習題冊四處虛心求教。然而竟無人能解。
當他垂頭喪氣地路過於志銳的時候,於志銳咳嗽了兩聲,一臉高傲地抱起胸:「你要是求爸爸,爸爸說不定能勉為其難地幫你看看。」
王每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指著窗外:「我王每,就是從這裡跳下去,死外邊,也絕對不會求你這個普信男!」
十分鐘後。
王每一臉彆扭地回來:「求你,行了,吧!」
於志銳大聲應了句:「誒,爸爸的好大兒。」
王每強行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把白眼先存著,待會兒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