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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蟬騰地漲紅了臉,但眼裡也有了笑意,「我就知道沒看錯人。」
蘇俊清嘴角極快地向上翹了一下,「這話說得奇怪,這事一個不好,輕則沒了仕途經濟,重則沒了身家性命。我們統共見過幾次面,你就篤定我一定會管?」
姜蟬微微低著頭,什麼也沒說。
上輩子,寧肯辭官不做,也不與貪官汙吏同流合汙,這是他給她最後的印象。
所以她想他不會坐視不理。
「走吧,」蘇俊清站起來,「我要回去琢磨琢磨怎麼寫摺子,後日是年前最後一個大朝,必然會鬧出大動靜……我看,你不如回真定避避風頭,最好明天就走。」
姜蟬搖搖頭。
蘇俊清默然片刻,自失地笑了笑:「是呢,他在裡面,你怎麼肯走?我真是糊塗了。」
臨走時,姜蟬鄭重向他道謝。
蘇俊清反應淡淡的,「我不是為你,更不是為他,你用不著謝我,我也不敢當你的謝字。」
這句話硬邦邦的,一點溫度也沒有,他走了,姜蟬仍有些回不過神來。
倒是金繡頗為欣慰地說:「不錯不錯,今兒個小姐總算吃進點兒東西了!」
「什麼?」
「自打衛掌櫃出事,您是睡也睡不穩,吃也吃不下的,才幾天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大遭兒!夫人看著揪心,又不敢說,背後哭好幾回了。」金繡籲口氣,笑嘻嘻說,「今天可算好好吃了頓飯,夫人知道了一準高興!」
姜蟬呆愣了會兒,猛地回身向蘇俊清離去的方向望去。
燈影微黃,夜與光幽幽交映著,巷子深處,那道人影早已消失不見。
說不上為什麼,鼻子酸酸的,姜蟬用力吸了口氣,將那股似有似無的惆悵壓在心底,「回去了。」
月亮從雲後露出半邊臉,淡淡的銀光劃破黑暗,終於映在了衛堯臣瘦削的臉上。
他伸出手,向著那片光伸出手,輕輕一抓,笑了,像是把月亮抓在了手裡。
牢門吱吱嘎嘎開啟,夏荏擎著一盞燈推門而入,牢裡頓時亮堂不少。
衛堯臣轉過身,看見他手裡的食盒,哈哈笑道:「呦呵,斷頭飯麼?」
夏荏正在斟酒,聞言若無其事放下酒杯,「陸鐸送進來的,既然你不要,我就給別人了。」
衛堯臣走到他面前坐下,饒有興趣打量他兩眼,一伸手:「我的玉佩呢?」
咣,夏荏把酒壺重重往桌上一放,冷笑道:「別給臉不要臉,陸鐸說幾句話就能救你?笑話!不過是年前見血不吉利,才容你多活幾日。」
衛堯臣噗嗤地笑出聲來,懶懶往後一靠,「色厲內荏。」
夏荏眼中閃過一抹陰冷的光,手指有意無意地輕輕摸了摸左手中指上的一枚藍寶石戒指。
戒指的底座藏著一個小小的刺,上面塗著無色無味的毒藥,見血斃命,人死了就跟睡著了一樣,傷口就跟蟲蟻叮咬差不多,便是最高明的仵作也檢驗不出來。
只要往衛堯臣脖子上一紮……
衛堯臣敏銳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殺氣,心中不免詫異,昨晚夏荏看見那塊玉佩的反應,足以證明這塊玉佩的確出自皇家。
而這些錦衣衛對皇家有一種天然的畏懼,夏荏即便不確定他的身份,也絕不會再起殺他的心思。
說到底夏荏不過是替某些太監或者大臣辦事,沒必要一定弄死個皇子。衛堯臣微微眯起眼睛,隱隱生出個猜想。
夏荏拿起酒杯,先喝了一口,再遞給衛堯臣,「放心吧,沒下毒。」
衛堯臣不接,「我信得過你,卻信不過周太監。」
夏荏眉稜骨跳跳,「關他什麼事?」
「你大概不知道,我和周太監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