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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繡眉飛色舞說著,「二房寧夫人帶著倆孩子鬧著回孃家,趙老夫人差點沒背過氣去!小姐,這場火燒得真痛快,那一大片黑地,什麼都沒剩!」
姜蟬沉吟片刻,吩咐道:「去收拾幾件舊衣服,不要好的,能穿就行。叫上張三張四,咱們給隔壁送過去。」
金繡奇道:「打發個下人過去也就是了,那一家子正急赤白眼地鬧騰呢,何必染那晦氣?」
姜蟬輕笑了聲,「好容易等到仇人倒黴了,當然是過去瞧瞧熱鬧,順便落井下石嘍。」
已近辰時,天空依舊灰濛濛的,天低雲暗,細細的雨絲飄落下來,澆在幾處尚未熄滅的煙火上。
趙家大門只剩了個框架子,滿眼的斷垣殘壁,整個宅院換了樣子,越走近,空氣中的焦枯味越嚴重。幾個僕役漫無目的在廢墟上翻撿著,可除了滿手黑灰什麼也找不到。
女人們的哭聲順著風飄過來,姜蟬循聲望去,只見趙母痴呆呆坐在不知哪處屋子的臺階上,佝僂著腰,眼神渾濁而遲鈍,活像一個沒有生氣的泥塑。
趙霜霜伏在她膝蓋哭,趙曉雪立在一旁,面無表情。
三人頭髮凌亂,衣裙十分不合身,且質地樣式都嫌粗陋,顯見是別人的衣服。
遠處,趙華陪著幾個官差走來。
「怎麼可能是意外?」趙華叫道,聲調之高,不悅顯露無疑。
為首的官差掏掏耳朵,笑容看似誠懇,語氣實則敷衍:「趙大人,卑職三人裡裡外外看了三圈了,起火點是庫房,管事婆子也說了,白日間燈油灑了沒收拾乾淨。遇到點火星不就燒起來了?意外,意外。」
竟如此不把他的話當回事,一時間趙華又驚又氣,目中暗閃著憤怒的火光,卻知現在不是和這些人翻臉的時候。
他只能忍氣道:「這幾天天天下雨,地面屋舍都是濕的,不容易起火。再說那火,巡夜的人說忽的一下就連成了片,水潑上去都不減小,還有一股子明油。幾位大人,種種跡象表明,定是有人故意縱火!」
為首的四處嗅嗅,使勁吸著鼻子,一臉納悶,「哪有明油味,我怎麼聞不見?你們倆聞到了沒?」
那倆紛紛搖頭。
「的確是意外,失火案子我們五城兵馬司辦多了,比你有經驗。」為首的打著哈哈,「人沒事就好,錢財乃身外之物,趙大人也不必太難過,千金散去還復來嘛!」
把趙華氣得直翻白眼。
那幾人不與他多說,一拱手,逕自佯佯去了。
姜蟬聽了個分明,心裡也是詫異不已,若趙華所言非虛,那十有八、九是有人縱火,但天子腳下,誰敢放火燒四品官的宅子?
難道是顧一元,他當初說可以做了趙華!
「你?!」趙華一眼瞥見她,滿肚子的火憋不住了,指著她怒斥道,「是不是你指使人放火的?」
姜蟬冷笑道:「真是狗咬呂洞賓,好歹和你們同住過幾天,聽說你們連換洗衣服都沒有,喏,拿不拿隨你們。」
金繡把包袱扔了過去。
「把我家的莊子地契拿來!」趙霜霜爬起來,衝著姜蟬就撲,然而還沒近身,就被張三抓住胳膊一把推回來,一屁股跌在地上,疼得她差點人沒了。
姜蟬慢悠悠道:「抵押入股的事,衛掌櫃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退股不難,只要趙老爺請十三皇子和章三少爺來做見證就可以——趙家出爾反爾太多次,光憑我們一個商戶,可不敢相信你們。」
趙華氣噎,他哪敢找那兩位大神,那兩位不找他的麻煩就不錯了!
都怪女兒出的餿主意!他狠狠剮了趙霜霜一眼。
姜蟬看在眼裡,笑在嘴上,雙手一攤,「那我就愛莫能助了。趙老爺,昌盛布鋪洗黑錢的謠言是你散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