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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堯臣慢慢走到廊下,回身望了一眼,「表哥唯一的優點就是孝順,我前晌給姨母去了信,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拘在老家。再請錢掌櫃盯著點,應該問題不大。」
姜蟬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我一直沒問過你家裡的事,你父親……」
「我生下來就沒見過爹。」衛堯臣聳聳肩,「我以為我爹早死了,後來我娘說他還活著,就在京城,可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這有什麼難的,問問伯母不就知道了?請劉大人幫忙也好,章三爺幫忙也好,他們人脈廣,肯定能找到你父親。」
「再說吧。」衛堯臣笑了下,「沒爹我也過得好好的,萬一我是個私生子,人家不認,到頭來難堪的還是我。」
他滿臉的滿不在乎,可語氣中那絲淡淡的辛酸,姜蟬還是捕捉到了。
姜蟬的心,也跟著添了抹淡淡的憂傷,「你這麼好,你父親定然捨不得你的。」
「我哪兒好了?沒讀過幾本書,不識幾個字,家無薄產,身無長物……」
「你還不好?」姜蟬吃驚地望著他,「有情有義,善良,有同情心,又有本事,昌盛布鋪能有今天全憑你!要是你不好,世上也沒有好的了。你父親不認你,是他的損失,且說了,就算他認你,最後也要看你願不願意認他。」
「我真那麼好啊……」衛堯臣笑了起來,日影裡,那模樣竟帶著兩分憨氣。
許是太陽地裡站久了,姜蟬覺得臉上有點發燙,用帕子扇扇風,「我叫金繡備了飯,去花廳吃吧。」
秋風颯然而過,金黃燦紅的葉子簌簌飄落,大地好似織錦一般。
半個月後,給襄陽侯府的第一批藍印花布如期交貨,與此同時,通州織坊的坯布也大量上市,接單、發貨、對帳、催款……衛堯臣和姜蟬二人忙得不可開交。
孫茂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這些天他一直躲在姜家沒敢出門,因見顧一元沒再找麻煩,警惕性鬆懈不少,想著回家拜見父母,兩手空空可不像話,便打算去集市上買點東西。
經過隔壁大門的時候突然被叫住了。
「大哥。」趙霜霜抱著個藍布包袱閃身出來,「我天天在門口等你,終於等到你了。」
孫茂瞪大眼睛,「等我?幹嘛?」
趙霜霜嗔怪地斜睨他一眼,「先前不是說要備好謝禮去看你麼,怎的就忘了?我在悅來客棧撲了個空,好容易才打聽到你住姜家……喏,這是你的行李,小二扔了,我又撿回來啦。」
孫茂氣得接連問候小二的祖宗,這口怒火消了,方接過包袱,對趙霜霜道了聲謝。
趙霜霜客氣兩句,指著他的臉道:「孫大哥,你臉上怎麼青了一塊,被人打了?」
當時孫茂滿身血跡躺在姜家門口,趙家門房也看見了,但事情緣由誰也沒打聽出來,趙霜霜便留了心,暗中守了這麼多天,終於逮到機會問了。
提起這事孫茂更氣,不待趙霜霜細問,滿腹的牢騷話一句接一句往外冒,神色激昂,言語悲憤,唾沫星子滿天噴!
趙霜霜想聽,又受不了他這粗魯勁兒,一面用帕子虛虛遮著臉,一面悄悄往後退。
她退一步,孫茂就跟一步,如影隨形,寸步不離,竟有點死纏爛打甩不掉的意思!
趙霜霜不由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但孫茂帶來的訊息更勁爆,很快把她那點子不適壓了下去。
姜家鋪子給□□老大洗錢!
若不是孫茂在跟前,趙霜霜真想放聲大笑,這下可好了,終於抓住姜蟬的把柄了。
聽孫茂的意思,姜蟬沒答應,那也沒關係,京城這個功利窩子,不定有多少人眼紅姜家的藍印花布生意!她只要把風散出去,不愁沒人推波助瀾。
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