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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少珩離開了熱鬧的三街競技現場,乘坐馬車前往南離使館。
讓人意外的是,趙棣也跟來了,還有趙焰秋。
莫少珩有些意外。
趙棣面無表情。
趙焰秋只答,「反正現在玩不了,正好跟過來看看熱鬧。」
莫少珩:「……」
南離使館前,莫少珩下了馬車。
門口已經站了些人,倒不是九思公,而是幾個南離少年。
莫少珩見到幾個少年,表情複雜了起來。
因為這幾個南離少年是南一的伴讀,說起來也算他半個學生。
幾個南離少年眼睛都是紅的,因為他們的老師刺殺了他們南離的皇帝啊。
他們是小皇帝的伴讀,自然也是保皇一派,少師這麼做,置他們於何地?
可以說,若不是他們家裡還有些勢力,南離皇宮的那一場大火能將他們永遠投入大獄之中,背負無盡的罵名。
所以這一次九思公來北涼,他們無論如何,哪怕以死相逼也是要跟來的。
他們要問問,他們眼中,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少師,為何要做出這樣違背常理的事情來,他們在少師的眼中,到底算什麼,亦或者根本什麼都不是。
一路上,他們想過很多質問的話。
但當真見到莫少珩的時候,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是眼睛紅得厲害,就如同一直以來所有的委屈,不解,和不甘都在此時湧上了心頭。
莫少珩也是一嘆,他在南離呆了整整十年,雖然說過得與世無爭的清高,但真的就沒有絲毫的牽絆了嗎?
莫少珩張口:「讓開吧。」
幾個少年固執到了極點,眼淚都差點流了下來,為何少師還是什麼都不說?
幾個少年像受了更大的委屈,不僅沒讓開,反而就那麼擋在門口,就像非得要到一個答案不可一樣。
這時,屋子內傳來一蒼老的聲音,「放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你們都忘光了,他即便弒君殺親,他即便拋棄了師徒之義,他依舊曾經教導過你們。」
聲音古板而又嚴厲。
眾人:「……」
莫少珩:「……」
這不是在呵斥這幾個少年吧?這是在罵莫少珩啊。
莫少珩趕緊站直了身體,恭敬地道,「老師!」
「哼,我何德何能有你這樣一個學生?」
「弒君之時,你可曾想過還有我這個老師?我一生的清譽,都毀在了你這個逆徒的手上。」
「莫少珩,你雖是北涼人,但你也吃了我南離十年的飯,喝了我南離十年的水,你怎能……怎能做出……」
氣得聲音都是顫抖的。
「你很好啊,北涼第一才子,力戰我南離名士,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卻從未想過,你這一身的本事是誰所教,從何而來……」
一聲又一聲的呵斥。
莫少珩孤單的站在門前受教,看得涼京的人心裡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恣意狂妄到無邊的臨江仙,竟也……
莫少珩在他們北涼不受待見,現在還要被自己的恩師當眾責罵至此。
怎的感覺有些淒涼可憐。
南離使團的人倒是聽得身心都舒暢了。
九思公,代表的是君子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註:出自《論語》)
連他們南離的皇帝都訓得斥得,當然亦罵得莫少珩。
莫少珩就那麼恭敬地聽著。
或許是九思公訓得累了,這才道,「還不進來,是要讓我親自出來迎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