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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態度和之前截然不同,就像突然冷靜下來了,認真地想過了,能聽進殷侍畫的話了。
她最終同意了殷侍畫的決定,問殷侍畫再往後怎麼考慮,殷侍畫只含糊也心虛地說「沒想太清楚」。
「那行啊。」薛鶴蘭說,「你學藝術也比現在在普通班強,反正你有底,媽媽也可以幫你打聽打聽,對吧。但你能答應媽媽,去了藝術班也好好學習嗎?」
殷侍畫點頭。
事情就這麼豁然開朗了。
殷侍畫同時辭掉了學生會職務,這事後來才被學校公佈。她還答應薛鶴蘭每天少上兩節晚自習,回家練小提琴,她現在的文化分對學藝術來說足夠了,週末則要和家教老師練全天。
她就這麼轉進藝術班,沒覺得一切突然太過順利有哪裡不對。
也可能因為,她對能見到沈欽顏的執念實在太深了,容不及太過敏感且多想什麼。
第25章 聖誕夜
天氣愈來愈冷了。
被藝術班覺得格格不入的殷侍畫, 到新環境後也沒見得多難捱。馳消時不時來找她,找她去商店,回來時她必定不會空著手, 或者找她去吃飯;馳消連帶第三節 和第四節晚自習都不上了, 跟殷侍畫一起放學,還有人說,經常看見馳消親自開車送殷侍畫回家。
總有些男生上學晚, 馳消和席樂就是這樣的例子。
除了小時候太皮, 還有一點是,他們和小一歲的宋可兒是髮小, 幾家就商量, 要不讓孩子同一年上學算了,這樣接送也方便。雖然後來席樂去了另一所高中, 雖然後來,席樂和馳消一成年就考了駕照,宋可兒不想坐他倆的車,還是被家裡單獨接送了一年。
所以南城六中的人對馳消開車不見怪, 對他開那麼好的車也不見怪。反正他那樣的人,這樣的做派又沒什麼奇怪。
只是馳消這樣頻繁地出現在藝術班,難免會和裴顏打照面。
有時候是他在門口等殷侍畫, 裴顏恰巧進教室或出教室;有時候是他送殷侍畫回來,沿著走廊走, 裴顏恰好在走廊上看風景,眼角餘光分明能瞥見兩人,也就懶得裝了,翻個大大的白眼。
所以是相互之間都膈應得不行,但裴顏相較更被動些。
之後沒幾天, 裴顏在藝術班找了個女朋友。
她那小女朋友也是藝術班裡挺活躍一個人,特別有個性,喜歡玩滑板,只是個子有點矮,才到裴顏胸。兩人沒看出多般配,但就這麼在一起了,時常看見裴顏攬著那女生肩,去商店,去吃飯,大課間一起在走廊上研究滑板,弄出「咣咣咣」的巨大的聲響。
也就成天在殷侍畫眼前晃。
就像裴顏看她和馳消,雖然殷侍畫已經和裴顏沒什麼關係,但她每天看著這一幕,說毫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
馳消也不是沒察覺這點。
某天體育課下課,他從球館打完球,去超市買水。恰好裴顏也去了,恰好裴顏也沒帶她女朋友,恰好兩人結帳時並著排。
馳消手指滑著礦泉水瓶蓋粗糙的邊緣,忽然低聲嘲她:「有必要費這麼大勁噁心殷侍畫?」
裴顏愣了一下,懶懶地看他一眼,嗤笑道:「為了噁心殷侍畫?」
「馳大少爺,您也太把您自己,以及您那位小女朋友當回事了吧。」
馳消點頭:「你自己不覺得噁心就行。」
他隨隊伍往前走了些,裴顏狠狠剜著他背影,不管不顧地提高了聲量:「怎麼,誰一惹你女朋友不高興,你就不爽啊?怎麼,全世界都跟著你姓馳啊?地球都要圍著你家轉啊?」
周圍人紛紛側目,馳消沒有再回應。
裴顏對殷侍畫的擠兌卻變本加厲,明裡暗裡地繼續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