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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瞅了姚荺一眼,道:「漢人女子就是嬌弱,一點都不如我們匈奴女子強壯,我們什麼活都能幹,還能像男人一樣打仗,如果我們匈奴女子像她這樣,只會拖男人的後腿。」
「也不是如此。」
司馬措不想和赤月爭辯,漢人官宦人家的女兒都是千金嬌弱之軀,因為男女秉承的權利和義務不同。
「怎麼不是如此?漢人家的女孩兒嬌生慣養,對國家一點用處都沒有。」
「話不是這樣說的。侄女,對漢人來說,打仗是男人的事,流血、拋頭顱也是男人的事,女人的責任是生兒育女,這樣血脈才能流傳下去。我們不需要女人去打仗,因為要女人去打仗,是男人最大的不負責和恥辱。」
赤月愣住了,她一直以女人上馬打仗為榮,沒想到司馬措卻說出如此一番話。
「對漢人男子來講,生的希望是一定要留給女人,女人意味著一個家的未來和傳承。」
這些話是赤月沒聽過的,她們也從來不會這樣想。
赤月望著司馬措出神了。
司馬措接觸到她的眼神,裝作低頭去看姚荺,姚荺的臉色白得像一張紙。「阿荺。」他輕聲呼喚。
姚荺沒有應聲。
司馬措嚇了一跳,趕緊去推姚荺,姚荺這才慢悠悠地醒來,但臉色更蒼白。「阿荺,你嚇著我了。」司馬措籲出一口長氣。
「我好累,剛才睡著了。」
司馬措低頭,將自己的臉貼在姚荺的額頭上,額頭依舊冰涼在出冷汗。
赤月掉頭向術木合奔去,術木合在隊伍的另一頭。
「術木合,你讓胡鹿姑去給漢人女子瞧一瞧,她好像生病了。」
胡鹿姑是匈奴的名醫,術木合無論去哪裡都會帶上他。
術木合微愣,但馬上道:「狐鹿姑,你去看看那漢女。」
胡鹿姑跟著赤月去看姚荺,這時司馬措已經下馬,將姚荺放在草地上給她餵水。
鴛鴦蹲在一旁,急得焦頭爛額。
「快給她看看,她好像要死了。」赤月心直口快,司馬措聽到後簡直心如刀絞。
胡鹿姑審視姚荺的面容,伸手揭開她的眼皮,又拿起她的手腕把脈。
司馬措怔住,胡鹿姑似乎用的是漢人的診病方式。
術木合也踱過來,只見姚荺臉上已失去顏色,臥在草叢中彷彿一株枯萎的花朵,但依舊楚楚動人。
漢女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美味佳餚,令人想吃掉她,而匈奴女人就不會有這種感覺。
匈奴女子不會誘惑人,但這快要死掉的漢女居然對他產生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
「死了嗎?」術木合比赤月還要直接。
「不許胡說。」司馬措突然怒吼一聲,這聲驚天動地,像虎在咆哮。
赤月被駭到,司馬措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溫文爾雅,即使那天拿劍架在她脖頸上,那周身也是毫無殺氣,可現在他變得十分可怕。
術木合感受到司馬措的殺氣,沉重得烏雲壓頂。
「他真會掩飾。」術木合咬著牙,初次見到司馬措,他表現得人畜無害,還有些弱,原來他只是隱而不發,若發必如風雷之勢。「果然漢人皇帝不可小覷,便是他被迫流亡,也必是有過人之處。」
一時之間術木合竟忘了責斥司馬措。
胡鹿姑診斷半晌,道:「左賢王,這漢女是被蚊蟲咬了。」
「蚊子能把人咬成這樣?」鴛鴦眼珠子快瞪出來。
「當然能,草原上有許多種蚊子,其中有一種灰蚊子咬人後,人起先會發冷,沒力氣,全身痠痛,幾日後全身發熱,大汗淋漓,或者冷熱交替,重者會暈厥,及至死亡。」
鴛鴦捂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