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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癢打自個臉做甚?有毛病不成?柳綠沒多問,話音一轉:「主子說了要用晚飯嗎?」
她剛提起,花紅「哎呀」一聲:「說了說了,你快送進房裡去!別把人餓著!」
笑話。餓著誰都不能餓著她們年輕貌美的小主子啊。柳綠溫和著眉目腳步輕快地走開。
向來早睡的人今晚磨磨蹭蹭夜深了都沒挪到床榻,閨房的窗子開著,晚風吹拂,帶著夏日獨有的餘溫,連同花香拂過少女欲說還羞的芙蓉面。
拿出勇氣來,琴姬脫履上榻,起初心緒還亂,亂了一陣,麻木了。
她笑自己羞怯,笑過之後,心情愉悅地入夢找恩人『算帳』。
一夜好眠,無夢。
醒來窗外天色明朗,喜鵲在枝頭叫。
沒能入夢得見恩人,琴姬將這歸於自己太累的緣故。早知如此,昨夜何必糾結晚睡?
眉間存著遺憾,在這想起來就美好的清晨,期待下次和恩人夢中相會的場景。很快她彎了唇,掀被下床,開始一天全新的忙碌。
昨日崔老爺子七十大壽,前去赴宴的唯有琴棋書畫四人。風聲就是這麼傳出去的。
一夜之間流言如雪花漫天飛舞,茶樓酒肆都在議論流煙館館主出城一事。
說到這位館主,眾人知之不詳,曉得她背後有得罪不起的大靠山,但那靠山是誰大家都不清楚。
久而久之流煙館被蒙上一層神秘面紗,想揭開那道面紗一窺到底的人很多。昔年在館主手上吃了虧,現在趁虛而入想動一動這座高樓的人不少。
再則遊蕩花叢的浪蕩子最引以為傲的一句話不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四才女得其一,這輩子都值當了。
沒有館主坐鎮館中,有心人在背後煽風點火,勛貴世家養出來的紈絝們天剛亮就堵在館門外。
前堂的下人匆忙來報時,琴姬妝容未成。
隔著一扇門,她坐在梳妝檯前好生梳發,半晌問道:「來的都有誰?」
「墨家嫡次子、明家三郎、十一郎、吳家四郎、崔家九郎,還有雲川書院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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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琴棋書畫四女沒一個現身,是不是瞧不起本公子?」墨二郎摔了酒杯大呼小叫。
「這說的哪裡話。」
崔九郎翹著二郎腿把玩腰間佩飾,聞聲抬起頭。
墨棋被他眼裡的戲謔勾引看得心慌。
蓮殊笑意在眼底轉開:「墨二公子好大的火氣,是哪個不開眼的得罪你了?」
四女來了兩位,墨二郎眉開眼笑:「哪裡哪裡,分明是我想妹妹們了。想卻不得見,火氣壓不住,是我的錯。」他重新取了杯子,連飲三杯:「若有衝撞,向妹妹們賠不是了。」
雲川書院的學生聽得皺了眉,流煙館是談論斯文的書香之地,多了這些渾人,好端端的地方被弄得烏煙瘴氣。
紈絝們來勢洶洶所圖不過一個色字。有學子明哲保身扯了同伴衣袖欲走,也有幾個傲氣不畏權勢執意留下來。
蓮殊左右逢源和他們有說有笑,墨棋尋了機會走出門和崔九郎私會,她心裡忐忑:「你什麼時候來娶我?」
崔九郎憐愛地撫摸她的臉:「急了?」
「你……」她忍羞道:「我和你說正事呢。」
「我要辦的不也是正事?」他不管不顧地把人壓在牆上。
後花園花香怡人,墨棋沒想到他半點不顧及她身為女兒家的體面,上次在崔府是,這次還是。
光天化日,此地隨時都會有人來,她一顆心冰涼絕望,惶恐至極,急著要推開,奈何力氣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她急得哭出來時,砰的一聲悶響,崔九郎衣帶鬆垮著緩緩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