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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從沒有見過這種事情。
她家境殷實,父母恩愛,沒有兄弟姐妹,被保護得很好。
就連這次被拐,她也相信父母很快就能找到自己,所以有恃無恐。
她身後站了許多愛她的人,與孤零零一個人的慕星不同。
可偏偏是孑然一身的慕星,接二連三遇上這類事情。
就連甘泉,也為慕星感到不公。
「你又不是她,幹生氣什麼,你怎麼知道,這樣的境地不是她自作自受?」副駕駛閒著沒事,就和堵著嘴不能罵人的甘泉說話,「像她這種oga我見多了,長得禍水一樣,別看這麼清純,多半乾爹都不止一個,又懷著孕,誰知道這孩子是誰的。」
他扒著手指數,「乾爹的,勞改犯的,路邊老大爺的,房東的,酒吧一/夜/情的,找的鴨子的。」
「你看她那樣子,比我還窮,怎麼可能是個正經人,連alpha都沒有,最不濟,也是個棄婦,只有你這樣的小屁孩才會沒事找事去同情她。」
他坐在前面,絮絮叨叨從慕星的身份說到人品,又從她的外貌說到內裡。
「像她這種oga,廉價得給塊麵包就能跟著走,有什麼好同情的。」
甘泉想起瘦弱的慕星,輕輕壓低眉眼,目光淡淡地放在地上,她微微垂眸,很乾淨脆弱的模樣。
而她傷害自己也要保護的小孩,怎麼可能會是用來牟利的工具。
甘泉越想越氣,想罵人,嘴被封得嚴實,撲騰著站起來,越撲騰越累,腦袋一不小心撞到車窗邊框,一下子嗡嗡的。
她愣了愣,忽然就哭出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咪。
「誒你怎麼。」副駕駛看到她紅彤彤的眼睛,是少女特有的誘人。
他嚥了咽口水。
「哭什麼啊。」他伸出手去擦她的眼淚,目的是碰一碰那張奶油一般白皙細嫩的臉,帶著禽獸的想法。
甘泉伸腳把他踹開,嗓子裡壓著句「變態」罵不出來。
副駕駛嘴上「誒嘿誒嘿」,不服氣地站起來,一邊擼袖子一邊往她這邊撲來。
甘泉掙扎得像條鐵了心要魚死網破的魚,連帶著破破爛爛的麵包車也搖晃起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到了,都消停會兒,下車。」駕駛座解開安全帶。
甘泉是車上唯一一個清醒的oga,因此被副駕駛押著往前推。
踉踉蹌蹌走到一處類似公園的綠林中,最中間有座小亭子,她看到裡面有個女人,背對著她,高挑的背影很眼熟,莫名地迷人。
「水,水,水」副駕駛緊張得結巴。
甘泉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小泉。」水藍轉過身,笑眯眯地看著甘泉,像從前那樣叫她,而不是作為什麼幫派大佬。
甘泉眼睛都快被驚掉了,被卻被封住,嗚嗚地說不出話。
水藍的目光移到另外兩人身上,忽的一下變得冰冷。
駕駛座反應更快,伸手飛快撕掉膠帶。
「藍,藍老師?」
每次與眼前這個oga對視,甘泉都會控制不住地臉紅,從前對方作為藍綏向她教授鋼琴是這樣的,現在作為什麼水藍老大站在她面前也是這樣的。
多餘的人被清走,只剩下甘泉水藍,和亭子裡另一個背對著她們的alpha,冷冰冰的,甘泉不敢多看。
水藍笑吟吟地走到她身邊,抬起一隻手替她整理耳邊亂發。
「小泉,偷著出來玩,怎麼這麼不小心?」
甘泉被她這一連串溫柔晃得眼淚汪汪,水藍是她藏在心底很喜歡很喜歡的姐姐。
兩人快一年沒有聯絡,之前的水藍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