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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衡在上官面前,看起來端端正正,但見陸寧身後扈從神色,他眼中卻全是喜色。
楊昭伸著蘭花指,慢慢的撥弄茶蓋,又瞥著陸寧,心說,我怎麼沒想到,不過詞賦我也不擅長,而都不擅長的話,文章的東西,分出勝負好像很難,不知道比書法,能不能比過東海公?
不過,自己也就這麼一想,被東海公赦免了三十萬貫的債務,那得多厚的臉皮,才好意思要和東海公再賭過?
哎呀呀,我怎麼也滿腦子琢磨如何賭了?
都是被那東海公帶的!
楊昭就幽怨的看了陸寧一眼,陸寧不明所以,只覺得一陣惡寒。
張洎已經走上兩步,「就由某先來,也多給東海公一些思考的時間!」
說著,吟道:「我愛真人闕,高臺倚寥泬。洞天開兩扉,邈爾與世絕!」
他倒沒作弊,沒用以前舊作,當然,用舊作的話,也很容易穿幫。
這首小詩是他最近偶感所做,覺得還有改進的空間,是以一直沒對人說過,不過,贏對面這農蠻,是足足的了,就算他知道自己要賭什麼,但短短時間,找槍手,這海州境內,又哪裡有自己對手?
這首小詩,其實後三句都有出處,只是略作改動,尤其最後一句,全句都是照搬詩仙的詞句來展示豪情,沒辦法,他最後一句怎麼想,都覺得難以釋放前三句展示的意境,才情不夠,只能引用。
當然,在這海州城,這首詩已經足夠壓倒所有本地文人了。
他很自信,吟過後,看著陸寧,笑道:「東海公,我可以容你幾日,用不用?」
陸寧笑了笑,說:「我打過三點零補丁的對賭協議你看了,已經簽字畫押,你不後悔吧?」
張洎蹙眉,心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陸寧的意思他懂,他看了那賭前的規則,其中寫明,如果對賭之人,輸掉賭局後拿不出三十萬貫,又難以證明自己能陸續清償三十萬貫錢的能力,就要賣身給對方為奴。
「東海公,如果你現在認輸,我便少收你十萬貫又如何?」張洎笑著,心情甚好,三十萬貫,和二十萬貫,好像概念上沒什麼不同,都是幾輩子奢華都花不完的錢。
陸寧並不理會張洎,看向崔衡,「你仍願押注張洎?不反悔?」
見楊刺史目光也看過來,崔衡咳嗽一聲,「湊趣而已,東海公莫怪,下官,下官不反悔……」
陸寧笑笑起身,踱了兩步,臉色漸漸肅穆起來,朗聲吟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好!」楊昭立時鼓掌叫好,這簡簡單單四句詩,朗朗上口字句簡單,但卻令人聽了心潮澎湃,尤其被這東海公吟來,就彷彿,能看到他昔日周軍陣中,大殺四方的威風。
屏風後,甘氏一顆提起的心,終於緩緩落下,卻又有些無奈,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張洎臉色蒼白,自己也知道,他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畢竟,他這首詩,更像是多拼西湊的魔改,而陸寧的詩句,聞所未聞,顯然是他原作。
陸寧對他抱抱拳,笑道:「承讓承讓!」又對楊昭道:「就請刺史大人評判,誰的詩更勝一籌?」
楊昭笑笑,「是東海公贏了!」心裡,真是瀑布汗,心說只怕這東海公,書法也未必不擅長,自己那些胡思亂想,還是快些忘了的好。
陸寧看向張洎,問道:「怎樣?」
其實,昨天陸寧回憶了一夜,他雖然不是什麼學霸,但基礎教育的名篇還是都能回憶起來的,本來差點用後主的那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但想了想,萬一後主有朝一日還會遇到同樣悽慘境地,做這詞賦呢?自己剽竊,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