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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開始列式:「上游汲縣,洪峰過境一共多少時間?準確!」
小組成員立即報告:「三點三小時!」
「鄄城到濮陽多少公里?」
小組成員開始緊張作圖計量:「到濮陽約一百五十里,到鄆城兩百三十五里。」
陳昭明唰唰唰地計算起來,最後將粉筆一撅:「來得及!濮陽到鄄城,路途上要花費兩個小時,而洪峰將在五個小時後經過瓤子口,我們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確定爆炸地點和炸藥當量,如果現在立刻出發,來得及!」
竇仕擔心地道:「即便如此,水過梁山泊,有可能危及鄆州!那裡不容有失!」
陳昭明說道:「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無論大水從何處決堤,最後都要注入梁山泊!在瓤子口分洪,我們至少還多了一個鉅野澤容納洪水!」
「幹!」宋用臣匆匆將地圖捲起來:「去叫種山長!這事情沒有他們幹不了!」
聽說要炸堤,種詁都傻了,你們特孃的是都水司,叫你們治河,你們最後告訴我不是造堤而是炸堤?
陳昭明說道:「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解釋了,我們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一分鐘都耽誤不得。」
「現在我們需要的是爆破的專才,還有快馬,要和洪水搶時間!」
說完從懷裡取出一張空白的敕令:「這是少保臨行前給我的空白敕令,上面有軍機處的大印,說是緩急之間,可當一用,這個責任我來擔!」
「你少特孃的扯淡!」種詁大怒,一把抓過敕令來扯得稀碎:「當世第一聰明人,少保把你慣得都快毀了!」
「景潤你記住,少保在,你我就算被陛下發配新宋,他都能夠撈我們回來。」
「少保要是不在了,牆倒眾人推,我們全特孃的都一起陪葬!」
「這個事兒,我擔了!王君萬,帶著炮三班的人過來,還有,趕緊派人找郭胖子!」
不一會兒,炮三班全員到齊。
「帶上三百斤硝化棉和起爆雷管。注意分散攜帶!一切聽從陳學士指揮!立即準備」
「是!」
「那誰小錢,你就別去了,留在我身邊當參謀,這邊還有好些事兒呢。」
錢穀踏前一步,昂首挺胸:「報告山長!炮三班共同進退!錢穀跑步不行,但是射御乃君子六藝,騎馬沒有問題。不會拖累弟兄們!」
種詁想了想:「好吧,隨你了!」
一個呼哧呼哧喘氣的大胖子跑到人前邊來:「報……教頭郭淮……到!」
「你!你怎麼又胖了?!」看到郭淮,種詁的心都要碎了,目光中都泛起了心疼的淚花。
咬了咬牙:「只有老子的烏騅和踏雲紫才馱得了你這隻豬!牽走,跑死了算求!」
一群人跑去準備去了,種詁看著郭隆肥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郭寶貝!你狗日這次要是不死,回來不叫你瘦上三十斤,老子種字倒過來寫!」
……
京東西路,鄆州城。
與後世不同,如今的鄆城,完全就是一個水城,從漢到唐,經五代到如今,滔滔的黃河曾經有數次大的決口,最後傾瀉到梁山腳下,在鄆城的西面形成一個巨大的湖泊,並與上游的古鉅野澤連成一片,形成了一望無際的大水面,號稱八百里。
而梁山泊的上游,是從汴渠經過開封之後,在陳留西北面分出來的一條漕渠,叫廣濟渠。
廣濟渠連通五丈河,漕船透過這條水道,經過梁山泊,可以直達鄆州。
而梁山泊的水,經過鄆州之後,又將一條天然的河流——濟水,作為出口,經平陰,歷城,章丘,博興,東流入海。
除了這條東西走向的漕渠,鄆州同時還是南北漕渠的重要樞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