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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皇后當年嫁給當今聖上時,聖上還只是個王爺。堪堪二十多年過去,如今聖上已過知命之年,帝後二人,卻依舊感情深篤。
陸嘉月原以為江山之主,形貌會是何等威嚴,及有幸一睹天顏之後,才發現也不過是個尋常一家之主的模樣。
很像她的姨父曲宏,只是氣度更雍容沉穩些罷了。
大雪初停後,聖駕又再帶著皇子親貴們下山行獵去了。
如此又過了兩三日,這日午後,忽然傳來訊息,說是聖駕在行獵途中意外受傷。
待聖駕回了行宮,才知道原是半途中驚了馬,聖駕從馬上摔落下去,傷在了胸腹處。
行宮裡頓時一片慌亂。
陸嘉月和丁鈺再不敢隨意頑笑,由曲頤帶著,每日安靜地陪在丁皇后身邊。
丁璨和元曦各自忙碌,一時之間,彼此連見上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如此過得四五日,聖諭回京。
聖駕回到京都,已經是臘月初一。
曲府裡又忙著過年。
孟氏要預備曲英的嫁妝,又要給方氏幫忙,忙得無暇分身。
二夫人段氏也難得的忙了起來,一是段文欣出嫁,二是為曲榕迎娶孫雪茹進門。
段文欣既是嫁人為妾,自是不用大肆鋪張,段氏便也只簡單的為她備了幾樣嫁妝,曲家上下更是無人在意此事,倒是曲老夫人,雖然向來不大喜歡段文欣,卻也封了一百兩銀子給她,算是表了個心意。
而曲榕年後就要迎娶孫雪茹的事情,是曲英告訴陸嘉月的。
其實不是曲英告訴,陸嘉月也早已知道。
只是曲家的人難免覺得這樁婚事太過意外,先前既沒有商議,也沒有下定,突然就說要迎娶,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又聽說段文欣整日以淚洗面,只被段氏壓著,竟連二房的院子都不許她輕易出去了。
轉眼又到除夕。
這日小順小成兩個小廝進來春棠居,給陸嘉月送來了一樣東西。
說是晉王府的人悄悄尋著了他們,讓送了進來給她。
紅松木雕花描金的匣子裡,是一支玉釵。
羊脂白玉,通體光澤盈潤,釵頭鏤刻海棠,內嵌一顆蓮子大小的南珠。
陸嘉月握了玉釵在手中,茫然無措。
鐲子珠璉都是尋常,唯獨這釵,乃是喻意男女之間,情愛相結之物。
忽然想起來那日縱馬馳騁於原野之上,他在耳後低低問那一句。
&ldo;你可願意與我有個結果麼?&rdo;
結果。
她竟從未想過。
不禁後悔那日不該一時放縱了自己,讓他誤會更深,又再於男女私情上糾纏了起來。
玉釵於手中緩緩磨挲許久,終還是放回了匣子裡去。
再見到丁璨,是正月初二。
也只是在曲老夫人的上房裡見了一面,收了他一荷包的金豆子,他略陪著曲老夫人說了會兒話,便往前院曲松的書房去了。
陸嘉月在上房待了整日,晚間陪著曲老夫人用過了晚飯,便回來孟氏的正房。
進來正堂裡,靜悄悄的,小丫鬟們都躲到下房裡分果子去了,陸嘉月自往裡間去,正要挑起簾子進去,就聽得裡頭孟氏嘆了一聲。
&ldo;我早告訴他,讓他續一房妻室,他在外為官,身邊沒個人照顧怎麼行?可是他就是聽不進去,這不就是病了?這信從雲貴送到京裡來,總也要兩個來月,也不知這會兒他的病可好些了?&rdo;
就聽張嬤嬤的聲音,道:&ldo;想必該是好了罷?&rdo;說著,也嘆了一聲,&ldo;姨老爺也是太重情了些,二小姐都去了這好幾年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