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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葉撫突然反應過來,似乎周若生先前只是個尋常的人,怎麼幾天不見,就成了修仙之人呢?如果只是剛成為也罷,可是他能夠感覺到,周若生身體裡那股氣機可是要比沒被大幕束縛的曲紅綃還要強上不少。
換成這邊兒的話來說就是,他是元嬰之上的分神期,而且已經是巔峰了。
一瞬間,葉撫猜想了許多可能。
奪舍、隱藏、覺醒等等。
知道他朝周若生胸前看去,瞬間察覺到一團隱晦的氣息藏匿在那裡。是一塊玉佩,而這道玉佩上有熟悉的氣息。跟那注視著黑石城大街小巷的烏鴉一樣。
這意味著,他周若生是守林人。
胡蘭似有不服,擦了擦嘴巴上的油,然後轉身辯駁:「如果真的是快感,我又何至於難受到淚眼婆娑。」
周若生吸了口煙,傾吐而出,便答:「喜悅至極,也是會落淚的。」
胡蘭還想說些什麼,被葉撫攔了下來。胡蘭倒也是樂觀,很快就拋開這個問題,繼續吃了起來。
曲紅綃則是停了下來。她作為砍樹人,能夠清晰感覺到周若生是守林人。按理來說,守林人是幕後存在,一般是不應該這般出現的,她有些疑惑,便收起了心。
周若生輕笑一聲,如黃鶯鳴翠柳。葉撫能夠輕而易舉地認出他來,但是其他食客就不行了,只當他是個絕美的女子,盡皆被吸引了目光。
拋開性別不談,周若生的容貌的確當得起絕色二字,便是落在身上每一處都是恰到好處,不多不少,最是契合。
葉撫看得更加明白一些。他知道若是仍有周若生逆了陰陽繼續下去,再過幾天就會徹徹底底地變成女人,失去一切男人的體徵。那時候,也就只是在記憶裡,他是個男人。稱呼他也該用「她」了。
這不等同與地球的變性手術,這是逆了陰陽,自然而成的,是契合天合的。
周若生起身,寬大的衣袍絲毫不顯得臃腫,卻將他體現得更加纖細。他的頭髮沒有任何束縛,自然垂落,走起路來便如河道楊柳紛紛揚揚。
他走了過來,停在葉撫面前,然後輕笑著說:「能陪我一起吃飯嗎?」
此話一出,便有人投來羨慕之色。
葉撫是很無語的,若是讓他們知道周若生到底是個什麼性別,就羨慕不起來了。
「這位……」葉撫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稱呼,就隨口說:「我得陪著我這些學生們。」
周若生傾身,語氣綿軟,「那我能跟你們一起嗎?」
葉撫皺了皺眉,他覺得這應該算是一種打擾了。正欲開口拒絕,曲紅綃先他一步。
曲紅綃很直接,直接橫眉冷言:「你不去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情,這般是為何目的。」
周若生手裡捏著煙管,輕輕揮了揮,笑著說:「我就是在做我自己的事情。」
「在場,似乎只有我能夠和你扯上一絲聯絡。」曲紅綃沒有明說,但是除了胡蘭和秦三月以外,他們都懂是什麼意思。
周若生一副誤會了的樣子,連忙說:「不不不,你不歸我管,需不著和我扯上關係。」
曲紅綃冷冷說:「那還請你不要打擾我們。」
周若生隨意地坐了下來,坐在葉撫旁邊,吸了口煙,翹著二郎腿,將自己的體態顯露出來。他虛著眼睛,淡淡開口:「我只是找這位小郎君有些話要說。」他煙管指著葉撫。
一口淺薄的白煙撲在了葉撫的臉上。
葉撫嘴角掛上笑意,眼睛看著滾滾紅油輕聲說:「我其實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但依舊是不喜歡有人衝著我吐煙。」
周若生一點不覺得抱歉,就輕巧地站了起來,淡淡留了一句話,「隨花娘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