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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愛人。」
「請你們一定要盡力搶救他。」沈虞河的聲音輕的要隨風散去,他嘴唇蒼白,面上像是凝固了一層石膏一樣的冰冷,把悲切封存在裡面。「謝謝。」
醫生只能說:「我們會盡力的。」
從一開始的系統支支吾吾到徐虎虎瞞著他,現在醫生說鬱玉傷的比較重,沈虞河心中的預感越來越不祥。
沈虞河只能勉強冷靜下來,讓保鏢推他去手術室外。他要去親眼看看。
熊野在那裡沒有挪步,他在手術室外等了整整三個半小時,看著沈虞河出來,看著鬱玉的那盞燈還在亮著。
最後說不清過了多長時間,「手術中」的指示燈乍滅,醫生出來。
他摘下口罩,聲音沙啞,「哪位是病人的家屬?」
沈虞河:「是我。」
他的心被一股濃重的慌張揪住,抓得他動彈不得。
他彷彿有預感了。
好像知道醫生要說什麼。
「腦外傷……我們盡力了,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國外的專家……沒有意識……」
耳邊聽到的話像在雲端掠過的風,吹一下,整片雲朵就散了,留下裡面厚重昏暗的陰翳,和無法直視的現實。
——鬱玉再也醒不過來了。
最後兩個字像是敲響幻想的大鐘,醫生說,「節哀。」
誰都不想發生這種事情,但是在意外來臨時,生命往往顯得那麼脆弱。
熊野猛地發出一聲痛哭,他抱住醫生,眼淚流下來,哽咽道:「求您救救他……醫生,他還那麼年輕……」
沈虞河喃喃道:「對啊,他還那麼年輕。」
剛剛完成期末考試,說好去哪裡玩,手牽手走在大街上。臨出門前還在接吻,他的眼裡都是熾熱的愛意,明晃晃的像是天上的太陽。
現在太陽沒有了。
天旋地轉,沈虞河硬生生咳出一口血來。
陷入昏迷時,他看見醫生著急的朝他奔過來。
沈虞河苦中作樂的想,我這是又給他們添麻煩了。
醒來之後是在白天。
他去看了鬱玉。
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面,只能遠遠的看幾眼。
鬱玉似乎瘦了,膚色呈現一種死寂的蒼白,他不認識的儀器遍佈鬱玉的四周,紅色的線,綠色的線,各種的線條在跳動。
他緊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好像隨時都可能醒過來,朝他笑一笑,然後喊一聲「先生。」
再也聽不到了。
警務局的人過來找沈虞河瞭解情況。
他的床又被推回去。
這個樓層的所有人好像都沒有展露笑顏,連過來調查的人都嚴肅著臉。
到警務局的人走了,醫生過來換藥。所有的一切都弄完,沈虞河喊來徐虎虎。
「沈四安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沈虞河慢騰騰道。
「現在沈家的人似乎還在有意保他,給他弄了精神證明。」徐虎虎推了推臉上戴的眼鏡十分嚴肅,「但是輿論方面施壓嚴重,還有我們這一邊。」
「 綜合看來他只能在監獄度過他的一生。」
「只是在監獄?」沈虞河笑了笑,他從沒露出這樣的笑,僅僅過了一夜下去他的兩頰蒼白,露出一些蒼白的病氣,笑起來像是海里的虎鯊。
給予敵人一擊必重的威脅。
「徐虎虎。」沈虞河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他像是平時說話和朋友閒聊一樣,淡定從容,對徐虎虎道,「沈四安患有精神病,可能不能控制自己。」
「你懂我的意思吧?」他緩緩道。
「不要下手太重,讓他捱到進監獄,然後讓他把昨天做的事百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