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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就在他把秦言推出去的那一剎那,早就有人在暗處張開雙臂接著了!江川濃這輩子第一次切膚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前有埋伏後有追兵。
溫承緒這時看到疾奔而來江川濃,卻沒有露出任何詫異的神情,而是輕輕拍了拍秦言的肩,抬手示意對方看過去。
如此一來,江川濃的目光便和秦言的生生撞到了一起。複雜的情緒在他們的對視中翻湧。後者的瞳孔快速地擴張又收縮,直到焦距徹底地散開,拉開了整個銀河系的距離。隨即,秦言就把臉扭了回去,衝著溫承緒搖了搖頭。
這樣的反應簡直比抽江川濃一巴掌還讓人難受。他大步來到秦言面前,也不理會另外那倆人,而是直接抓起秦言的手,急迫地說:「跟我走!」
江川濃攥住的那隻手涼極了,一絲力氣也無;而他的雙腳卻像是水泥做的,堅實無比,紋絲不動。
江川濃看著秦言,語氣近乎哀求:「gogo,對不起。我見過方小姐了,我知道是自己弄錯了。我不該不信你,不該用那麼卑劣的手段傷害你。你跟我回去,要殺要剮,你說了算。」
而秦言的頸部卻像是被千金重的鉛塊墜著,深深地低下去,全然沒有要接茬的意思。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江川濃拳頭打在棉花上,再多的力氣也使不出來。
在一旁溫承緒主動開口:「江總的訊息真靈通啊,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江川濃不看他,而是死死盯著秦言頭頂的三個旋兒,用官方口吻說:「溫醫生,律師費和保釋金我加倍還你,費心了,多謝。」
「我不是幫你,」溫承緒糾正,「不用謝。」
江川濃將目光緩緩轉移到對方的臉上:「你為什麼會知道gogo的事情?」
「還能為什麼?」溫承緒微笑,「喜歡一個人,自然就會留意對方的一舉一動。江總,怎麼這個邏輯很難懂嗎?」
江川濃被噎了一下。形勢比人強,當時當下,作為一個曾大義滅親的渣男,他確實沒底氣跟這位救世主似的溫承緒噶苗頭。
「我帶gogo回家。」江川濃重申。
溫承緒攤手:「我沒攔著。」
江川濃於是也顧不得外人在場,把這幾日的心路歷程全部傾訴了出來。那些陰差陽錯,那些狗屁倒灶,那些愛恨情仇,那些糾結無望。他想,就算秦言的心是鐵打的,也能稍微動上一動。
「江總,」溫承緒看夠了好戲,終於打斷了對方字字珠璣,含血帶淚的解釋和表白,「剛才忘了告訴你,gogo其實聽不到。」
這話從被江川濃聽見,到他反應過來,漫長得如同過了幾世幾劫。
「他聽不到?你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溫承緒眼裡全是尖銳的諷刺,「你親手把人送進去的可不是什麼五星酒店,那是拘留所,裡面魚龍混雜,自然什麼人都有。gogo運氣不好,碰上個酒後抽風的。倆人動起手來,那人傷了gogo的耳膜。」
江川濃耳邊瞬間響起巨大的轟鳴聲,彷彿被誰猛地拍上來一掌。
「因為沒有造成穿孔,所以剛開始還以為只是輕傷。但gogo患有虹膜異色症,這個病跟基因有關係,本來就非常容易誘發聽力障礙。後幾天才發現他聽不見任何聲音了。也是因為這樣,他獲得保釋的時間也就提前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溫承緒頓了頓,輕聲問,「你說是不是,江總?」
江川濃覺得自己的聽力也出了問題。他看著溫承緒一開一合的嘴巴,可傳遞出的意思卻隔著崇山峻嶺。
江川濃再次扭頭看向秦言,他嘗試著提高音量放慢語速,一字一句地說:「gogo,方小姐的案子我找到合適的律師接手了。官司確實有難度,但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對了,梅花和方片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