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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瀟瀟死後,湘夫人雖然繼承了「丹陵福地」,但胳膊擰不過大腿。這開採權已經被殷氏拿住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虎口奪食呢?
因此,湘夫人才與他虛以委蛇。最後,湘夫人靠著殷父的信任和寵愛,才逐步把「丹陵福地」的管理權抓了回來。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湘夫人一直強調,以後打算把「丹陵福地」送給孩子。
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個「孩子」是殷叔夜,誰曾想,竟然是相公子。
「所以,相公子繼承了『丹陵福地』……」辛桃馥聽著司延夏的一段解說,道,「那他為什麼要去x城避居?」
司延夏笑道:「相公子名義上是姓相的,但他的身世不明,無父無母。他一直是湘夫人養大的,湘夫人一死,他便無依無靠,哪裡守得住這麼一大筆財產呀?」
「身世不明?無父無母?」辛桃馥越聽越覺得糊塗,「那相家怎麼會認他?」
司延夏做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你認為呢?」
辛桃馥腦子裡轉過一個猜測,但並不說出來,只道:「我哪裡能知道?」說著,辛桃馥又把話頭抓回來:「所以,他到底是為什麼要去x城?」
司延夏繼續解釋道:「四大家族雖然煊赫,但有錢人從不嫌錢多,誰都眼紅那座金礦。當年,相瀟瀟姊妹要不是跟了殷父,也守不住『丹陵福地』。那年,『丹陵福地』落到了相公子這個黃口小兒頭上,他也是守不住的。還好,湘夫人在遺囑上寫明,現在『丹陵福地』仍歸殷氏管理,要等相公子成婚了才能正式繼承。因此,相公子樂得躲清淨,一溜煙跑去國外。守住『丹陵福地』成為了殷叔叔的任務。」
辛桃馥卻想:當年的相公子是「黃口小兒」,難道殷先生就是大人嗎?當年殷先生也才十八歲,忽而遭遇這麼多事情,還能守住一份註定不屬於自己的遺產?也不知他是什麼心情。
辛桃馥只笑笑,說:「那麼說,殷先生竟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怎麼會?」司延夏笑了,似乎透露出一種知情人特有的倨傲,「你也不想想,湘夫人為什麼要這麼設定呢?」
辛桃馥皺眉:「你的意思……」
「相公子和殷叔叔是『竹馬之交』。從前大家不知道先生的性向,直到你出現,我們才明白,湘夫人是有撮合他們兩個的想法呢。」司延夏晃著手中的咖啡杯,譏笑似地勾起嘴角。
辛桃馥陡然一震,才明白過來。
司延夏悠悠道:「有說法說,相公子是湘夫人的私生子,也不知真假……如果是真的,那真的就是『父母愛子女,必為之計深遠』……」
相公子身份尷尬、無依無靠,湘夫人便想到了給相公子一座金礦以及一位殷先生做他的依靠。
「殷氏雖然管理著金礦,但現在到底還是名不正言不順。如果殷叔叔和相公子結婚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司延夏悠悠道,「我想,殷叔叔也一直有這樣的想法吧,不然為什麼每年都去x城和相公子見面呢?」
辛桃馥臉無表情地看著司延夏。
司延夏仍是笑吟吟的:「當然,除了金礦,他們自小一起長大,也是了不起的交情啊。更別說,殷叔叔那麼敬愛湘夫人,怕也不會違逆湘夫人的遺願吧。」
辛桃馥嘴角也勾起譏笑的弧度:「你倒是說得有板有眼,像親眼見著似的。」
「哪能?我也就是八卦一下。」司延夏眯著狐狸眼笑著說,「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大家心知肚明,相公子回國是為了繼承財產的,殷家上上下下都開始動員殷先生趕緊和相公子訂婚。
相公子那是一早出了櫃的,大家都以為他出國是要找外國人結婚。
直到殷先生找了個男大學生,大家才想到,原來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