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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搗什麼亂!」扎西再次吼他。
白瑪像沒聽見,還是不說話。
「你不想跟我說話是嗎?那你在這兒幹什麼?走遠點兒!滾開!」
白瑪直起腰來,望著他,突然跪下,深情地叫了一聲:「爸啦!」
扎西愣住了,排斥地說:「我不是你爸啦,我叫扎西頓珠,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想跟我說話,就別說!」
「您是我的爸啦,父親大人!」
「你的爸啦……你的爸啦是其美傑布,大貴族家的大少爺,他死了,去了西方極樂世界,我只是他的替身。」
「可是在我心裡,您就是我的爸啦,父親大人,受不孝之子一拜。」說罷,白瑪一個頭磕下去,他頭頂石灘,再也沒有起身。
扎西氣得轉身就走,可他走出幾步,回頭見白瑪長跪不起,他終於感動了。扎西走過去,抱起白瑪的腦袋,說道:「你這個孩子,犟得像頭氂牛,你知道我在扒什麼嗎?你就跟著我亂來一氣。」
「我不知道,你扒我就扒!我願意幫您!」白瑪揚起頭說。
「你能幫我什麼?我是一個無用的東西……空懷一腔熱血,除了害人害己,一事無成!無用……無用啊……我發了普度眾生大願,可那些善良的好人,卻被我害得身陷囹圄,家破人亡……」
「這不能怪您,爸啦,沒有您參與其中,他們也是同樣的結果。」
扎西仰天長嘯,淚流滿面:「怎麼會是這樣呢?上師啊,您說的那部蓮花生大師的伏藏,它在哪兒啊?我要實現自己的誓願,我要找到它!它在哪兒啊……」
扎西在白瑪的陪同下去了大昭寺佛殿,大殿內金碧輝煌,莊嚴肅穆。扎西跪在佛前,虔誠地磕長頭,俯身,跪下,磕頭,起身,迴圈往復,一絲不苟。為了修福懺罪,扎西在釋迦牟尼面前許下大願,向佛祖磕十萬長頭,供酥油燈十萬盞,塑泥佛像十萬尊。靠一個人的願力,他不可能祈來藏地眾生的幸福,但他堅信,他的虔誠終究會打動佛菩薩,這是他個人的方式!
扎西在佛寺的場院裡開始塑泥佛,他把模具中的一排「擦擦佛」倒出來,恭恭敬敬地放在太陽下晾曬。德吉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從女僕手上接過茶碗,行動緩慢地給扎西送來。扎西接過酥油茶,一飲而盡,他抬眼看著德吉的肚子,眼神中充滿了希望。
仁欽跪在護法神前拜佛,祈禱,他手裡擎著一個瓷碗,碗裡有兩個糌粑團,他口中念經,神情專注,糌粑團在瓷碗中滾動,其中一枚跳了出去。糌粑團掉到地上,滾出去很遠,最後停在了一個人的腳下。
仁欽的神色僵住了,他順著地上的藏靴望上去,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土登格勒。格勒用腳將糌粑團捻開,裡面露出了一個紙片,紙片上寫著:離開拉薩。
仁欽又開始裝瘋,他拿起供桌上的酥油往臉上抹,抹得亂七八糟。
格勒湊近他,笑著說:「你裝瘋,攝政王就不會治你的罪?」
仁欽依然裝瘋,瘋瘋癲癲地說:「洛桑,你來了,兒子,你怎麼穿著白衣白甲虎皮圍裙……」
格勒把瓷碗裡的另一個糌粑團舉在他面前,大聲地說:「仁欽,你瞞不了我!瘋子也會打卦?」
仁欽終於氣餒了,望著格勒,一臉慌張和憎惡。
「你已經眾叛親離了,你的那些死黨,康薩代本、尼瑪大人,還有那群圍著你討食吃的喪家犬,都背叛你了!他們已經向攝政王效忠了,你快求求保護神吧,看還有什麼神兵天將能幫你翻身。」
「土登格勒,你連一個瘋子都不放過?我這個糟老頭子已經服輸了,你為什麼還要斬盡殺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非要逼我去死嗎?」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