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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察也很氣憤,他說道:「這件事兒一定要追究下去,對翫忽職守者嚴懲不怠。」
尼瑪有些沉不住氣,頭上的汗下來了。
仁欽圓場說:「也不能全怪市政衙門,那兩個人是亡命徒,守獄長的腦袋被砸了一個大口子,撿了一條命。全城搜捕是必要的,儘快把人抓回來,查出在外面接應的人,找出他們背後的主謀。」
這時,洛桑匆匆進來,他在仁欽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仁欽起身,隨洛桑出了議事廳。他們上了大昭寺的屋頂,屋頂上的雙鹿法輪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仁欽邊走邊說:「我早就料到那個喇嘛就是其美傑布。」
「這下好了,新帳舊帳一起算。」洛桑得意地說。
「只要德勒少爺出來救那兩個人,他們就是同黨。到時候,他就是有一千張嘴,到了噶廈的公堂,也很難擇清自己。」
「爸啦,如果像昨天晚上一樣,他坐視不管呢?」
「不會,三百塊銀圓都扔那兒,他想救,只是還沒到出手的時候。」
忽然有個人影在他們側面的屋角一晃,不見了。仁欽機警地喝道:「什麼人?」
洛桑馬上狂奔過去,只看到一個人穿著黑氆氌的背影,匆匆下樓消失了。仁欽也趕了過來,他突然聽到有金屬滾落的聲音,一個轉經銅筒從屋簷上滾下來,摔在了他們的腳下。仁欽撿起轉經筒,不解地看著四周,他搖動幾下,感到裡面是空的,於是擰開了經筒,裡面竟露出一封信。他拆開藏紙寫的書信,看罷,遞給洛桑。洛桑看完,面帶喜色。
「你馬上啟程,帶上兩名信得過的奴僕,快去快回。」仁欽說。
「爸啦,您放心,我快馬加鞭,一定把他們帶回來。」洛桑信誓旦旦地說。
汪丹躺在小院的角落裡,已經餓得渾身發軟。洛丹實在挨不住,屋裡屋外地亂轉。汪丹煩躁地說:「你別在那兒轉悠了,我本來就暈,你越轉,我越暈。」
洛丹嘴裡罵罵咧咧地說:「扎西喇嘛自己當少爺去了,現在可能正喝著肉粥,吃著肉包子。他把我們扔在這兒就不管了,也不來送藥,也不來送吃的。」
「你就別罵了,我在想,送我們來的那位大兄弟,他是不是出事兒啦?」
「也說不準,他回去被抓啦?不能夠啊。」
「誰知道呢。我們越獄了,這兩天也沒見藏兵搜捕,太安靜了,不正常。」
「要不我出去探探風兒。」
「算了,你一露頭,非把警察招來。」
「那我們也不能在這兒等死啊,都兩天了。扎西再不來,我們餓也餓死了。」
「再等等,咱們熬過今天,等到後半夜,要是還沒人來,我們就去德勒府看看。」
兩個人熬到了後半夜,「棕藏裝」還是沒有來,他們只好奔向德勒府。汪丹和洛丹在德勒府不遠處的街口停住腳步,鬼鬼祟祟地朝正門觀察。他們發現德勒府非常安靜,兩個人放心了,向大門靠近。
他們哪裡知道,在德勒府對面的院落裡埋伏著十幾名藏軍,藏軍透過門縫,看見汪丹和洛丹正朝德勒府大門走去。觀察的藏軍向軍官稟報:「他們來了,到了德勒府門口。」
軍官發號施令:「聽我命令,等那兩個革命黨進了德勒府的大門,我們就包抄過去,要人贓俱獲!」全體藏軍蠢蠢欲動,嚴陣以待。
汪丹和洛丹來到德勒府大門前,輕輕地敲門,大門裡沒有任何反應,他們警覺地四下張望。忽然大門洞開,一條藏獒沖了出來,汪丹和洛丹嚇得撒腿就跑。剛珠牽著藏獒,衝著他們罵罵咧咧地吼道:「哪來兩個窮鬼,半夜敲門,找死啊!」
埋伏的藏軍盯著門外,他們看見汪丹和洛丹跑進衚衕,轉眼不見了。藏軍們要衝出去,軍官攔住他們:「別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