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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韋來找過你的事為什麼不及時向組織匯報?」謝培東深望著崔中石。
「這個時候我不能跟您有任何聯絡。」崔中石答道。
「你是一個人嗎?」謝培東語氣嚴厲了,「我們任何一級組織都是黨的組織,任何一個黨員都必須向組織及時匯報情況,尤其是這樣的突發情況。孟韋畢竟是國民黨北平警察局的副局長,他跟你說的那些話何等重要!你如果及時匯報了,今天這樣的情況就可以避免。你知道今天孟韋的行為會帶來什麼樣的嚴重後果嗎?」
崔中石沉默了。
謝培東眼中露出了關愛的神情,輕嘆了口氣,放緩了聲調:「去給我沏杯龍井吧。」
崔中石這才想起了妻子的囑咐,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站了起來。
謝培東:「任何一個細節的疏忽,都將給組織還有你個人帶來難以挽回的損失啊。」
崔中石迎向了謝培東的目光。
他眼中的謝培東,是上級,是自己的入黨介紹人,同時也是自己在黨內地下戰線的前輩和老師!
顧維鈞宅邸後門。
「徐局長接到了南京放人的指示,我接到的是國防部叫你們立刻交代第四兵團軍糧的命令。」曾可達冷冷地望著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鴛鴦銬的那個孔副主任和那個女人,接著轉望向徐鐵英,「徐局長,放不放人你看著辦,第四兵團的軍糧三天內能不能運到你也看著辦。黨國的船翻了,你也可以在岸上看著。」
「誤會了吧……」徐鐵英當然知道他最後這兩句話是衝著什麼來的。
曾可達已經猛地轉過了身向院子裡那條石徑走了過去。
徐鐵英冷著臉沉默了少頃,先望向那個窩囊了一夜的錢處長:「錢處長請先回吧。」
那錢處長:「徐局長,你們就這樣讓我空著兩隻手回去見兵團長官?」
徐鐵英:「那就將孔副主任交給你,你帶著去見你們的兵團長官。」
那孔副主任終於找著發火的物件了:「錢佑生!昨晚為了你們,老子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你個混帳王八蛋不替我們說一句話,現在還要跟我過不去!你不是要糧嗎?一千噸糧就在那個姓方的軍營裡,你們第四兵團有種到那裡要去呀!什麼狗屁第四兵團的長官,連你在內不拿剋扣,一年的糧都有了!乾脆老子也不迴天津了,有種你跟著我去南京好了!」
那個錢處長一張臉漲得通紅,再不敢逗留,扭轉身走出了後門。
崔中石家北屋。
「掩護孟敖、掩護我,都不是你的責任了,你也做不到。」謝培東放下手中的茶杯,「三天時間,把你經手的那些帳冊整理好,移交給我,隨時準備撤離。」
「撤離?」崔中石一怔,「去哪裡?」
謝培東:「解放區。」
崔中石驚愕了片刻:「我經手的那些帳冊牽涉到國民黨許多部門,十分複雜,移交給任何人都說不清楚。謝老,在這個關鍵時候,您不能接手這些帳冊。」
謝培東盯著他:「擔心我對付不了國民黨那些人,還是擔心那些帳冊經不起組織審查?」
「謝老!」一向沉穩甚至顯得文弱的崔中石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作為受您單線領導的下級,請您把我的話記下來,向組織匯報。」
「什麼話?」謝培東望了他好一陣子,「你說吧。」
崔中石:「為國民黨中央銀行走帳,把那些本應該屬於人民的錢一筆一筆地轉到國民黨貪腐官員口袋裡去的那個人,是國民黨中央銀行北平分行的金庫副主任崔中石,不是中國共產黨黨員崔中石。這樣的事情,崔中石不做,國民黨也會派別人去做。雖然我每一次做這些事都會有負罪感,那也是作為一名無產階級對人民的負罪感,而不是擔心作為一名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