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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春明也激動了,站了起來,在不大的閱覽室內來回踱步。
突然,他站住了:「把你的詳細想法都說出來。只要能對奪取全國革命的勝利做出我們的貢獻,犯了錯誤我承擔!用事實向組織證明,我們幹革命從來沒有為了個人患得患失。」
梁經綸十分感動:「我這就向你詳細匯報。」
北平市警察局局長辦公室外,那個孫秘書又坐到會議室靠辦公室門外的桌子前處理文牘了。
顯然徐鐵英又在辦公室秘密會見要緊的人物,商談要緊的事情了。
「鐵英兄!徐局長!」馬漢山又出現在這裡,這回是真急了,沒有肉的那張黑臉上筋都暴了出來,「如果你都不相信我,我就只有破罐子破摔了!」
徐鐵英顯然沒有第一次在這裡見他時那種熱情,中統的那張臉拉下來還是十分可怕的:「什麼破罐子?怎麼摔?摔給誰看?我倒真想看看。」
馬漢山本身就是軍統,知道中統和軍統的人一旦撕破臉接下來就是你死我活,見徐鐵英這般模樣,哪敢真的摔什麼罐子,跺了一下腳:「那這樣好嗎?你如果願意,我就在這裡借你的電話用一下,你親自聽聽揚子公司那個皇親國戚是什麼嘴臉!」
徐鐵英:「什麼叫皇親國戚?你這是在罵總統呢,還是罵夫人?馬局長,在黨國工作也好幾十年了,江湖上那一套最好收斂些。侯俊堂要是沒有在你們民食調配委員會佔股份,他會調動國軍那麼多飛機幫你們走私嗎?不要忘了,侯俊堂被送上斷頭臺,是本人查的案子!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什麼?當時審侯俊堂時我就完全可以把你拉進案子裡去!是不是要我把你當時寫給我的信送給國防部預備幹部局?」
馬漢山完全虛脫了,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下去,自己拿起那杯茶一口喝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這一輩子我再不叫你鐵英兄,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親爹,好不好?都跟你說了吧,侯俊堂在那幾家公司裡一共佔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說完馬漢山又端起杯子喝茶,卻沒有水了,他居然又端起了徐鐵英那杯茶一口喝了,然後便沉默在那裡。
徐鐵英的臉色立刻緩和了——百分之二十!他的腦子裡浮現出崔中石在中統他的辦公室寫的那行字:鉛筆,黨員通訊局的信箋紙,百分之二十的那行字,破折號,然後是一個大大的「您」字!
完全對上了!
徐鐵英站了起來,提起了暖水瓶,給馬漢山的杯子倒滿了,卻沒有給自己的杯子續水——馬漢山那口黑牙,自己那杯茶是不能再喝了。
徐鐵英:「不是做老兄的說你,在黨國幹事,總得有一兩個真朋友。誰管用了就把誰當朋友,不管用了就把人當草鞋,最後就光著腳吧。你現在能告訴我侯俊堂佔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就還是把我當朋友。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他有這麼多股份嗎?當然,這也不全是侯俊堂一個人的股份。現在侯俊堂死了,在他手下分股的那些空軍再也不敢來提股份的事。可你們這百分之二十股份總不能沒有交代吧?那可是死了一個中將,死了一個上校,還死了幾個國軍王牌飛行員剩下的。你們吞得下去嗎?現在說說,揚子公司那個什麼孔總怎麼說的?」
馬漢山:「確實是我剛才說的那樣,一萬噸大米現在還沒到位,侯俊堂的百分之二十股份提也不提,他們真是太黑了!」
徐鐵英:「你怎麼想?」
馬漢山:「徐兄,我現在腦子裡全是空白,我能怎麼想?總不成我把背後這些事都向杜萬乘和曾可達說出來吧?」
徐鐵英理解地點了點頭:「要怎樣才能讓那個孔總經理有些懼怕,這你總應該明白吧?」
馬漢山開始想:「他們當然也不是什麼也不怕。比方說中央銀行北平分行,所有的帳都是他們管著,可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