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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潛江白府收藏珍貴名琴的密室,今日血汙遍地,凌亂不堪。曲星稀和白江秋一直站在湖心島的敞廳裡,無言看著眾人全都收拾好,才離開平湖園,返回耀月門。
他們沒有走那條密道,而是在平湖園門口坐車。
上車時,曲星稀見白江秋回頭看了遠處的湖心島一眼。
他戴著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那個柔和的銀色面具飛揚的眼洞裡,那兩道視線清冷蒼涼,卻不僅僅是冷,還帶著一絲不捨之意。
回到耀月門,曲星稀見陶士瀾在白江曉的院子裡,乾脆沒有回去,一徑跟著白江秋去了他那邊。
白江秋也沒有拒絕。
回到屋裡,白江秋看著擺在門口斷成兩截的門閂,陷入了沉思。
屋裡被翻得亂七八糟。曲星稀慢慢收拾著,陪著笑道:「這個嘛,你不能怪我,誰叫你布個空城計呢?我當時怕你自己在屋裡出什麼事,一著急就這樣啦。」
白江秋在案前坐下,伸手摸到隱藏在桌下的機關,將密道關閉,而後手指用力,只聽一聲脆響,那個機關被他卸了下來。
曲星稀一驚,「你幹什麼?」
白江秋道:「這條密道,從此便廢了吧。」
曲星稀撿起扔在地上的那幾枝玉蘭花,若有所思道:「也是,密道已經曝光,也就不算什麼密道了。還留著,反倒不安全。」
他拿了一個花瓶放在案上,坐在白江秋對面插花,一面思索道:「不如改天找人動動工,將裡面徹底封死了。」
白江秋戴著面具,坐在對面一動不動看著她手裡的花。
曲星稀道:「沒有別人,你把面具摘了吧,戴著不難受麼?」
白江秋看了看她,沒有動。
曲星稀哼了一聲,悻悻道:「好吧,我不管你,你願意戴著,那就戴著好了。看起來你就是不想和我做朋友,想當對手,是麼?」
白江秋道:「並非如此。」
曲星稀狠狠拗著花枝,「什麼並非如此。你在外人面前才戴著那個破面具,以前在我面前就不戴。現在你看見我就戴上。好,我是外人,不是朋友。咱們以前那些經歷什麼都不是,好了吧?」
她一連串說出來,開始的時候只是一點生氣,後面竟感覺有些心酸。
白江秋怔怔看著她,袍袖下的手已握緊。
「我……」
「行了行了,不用解釋啦。」曲星稀將花瓶往桌上一放,「我去看看你那個倒黴姐夫走了沒有。」
她說著,起身跑了出去。
白江秋想要叫住她,卻沒有說出口。
手指伸開,手心已汗濕一片。
不一會兒,曲星稀已跑回來,站在門外叫他,「來吧,走了。」
今日這番兇險,連白江曉都被劫持,按理說陶士瀾應該好好陪陪她,安撫一下,免得她擔驚受怕。但是,白江曉雖看似柔弱,卻並不是一個容易擔驚受怕的人。陶士瀾送她回來,也只是在她房裡呆了一會兒,白江曉便催著他去忙自己的事了。
他自己的事,最重要的,自然是夏雨薇。
那才是這個宅子裡他真正最放在心上的人,也是看上去最容易受傷的人。不過這也僅限於這座宅子,那宅子外面,他牽掛的心上人暫且忽略。
陶士瀾臨走時,他的另一位妾室周采芹聞訊過來看望,便與他一起離去。
剛走一會兒,白江秋便過來了。
白江曉沒有了輪椅,正靠著床柱坐在床上,抬眼看見白江秋進來,曲星稀正在門外準備關門。
白江曉見曲星稀不打算進屋,忙叫她道:「小星,你也進來。」
曲星稀一愣。這個時間快要安排晚飯了,她應該去與小晴一起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