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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他再次內力全失了。
不僅如此,這一次的內力全失,更加不同與以往。他已不只像一個虛弱的病人,更像一個垂死的人。
沉細的脈搏時斷時續,虛浮到輕觸已絕,自己已無法探查他的經脈。
曲星稀心急如焚。她對橫波符毫無瞭解,但是眼看著白江秋如此情景,她也只能用內力首先護住他的心脈了。
她小心翼翼扶起白江秋,自己盤膝坐在他身後,氣凝丹田,運指點中他背部幾大腧穴,真氣隨即如清流一般,緩緩注入他的穴位。
她已顧不得去想陶士瀾會不會忽然出現,也忘了去管那個密室,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了自己的雙手與白江秋的穴位之間。可是,她依然無法探查他的經脈,也無力去護住他的心脈。
很快全身便大汗淋漓,頭頂都氤氳出迷濛霧氣。
穴位並未封閉,難道說,人已經不行了?
她閉著眼,心裡著急,聲音都帶著哭腔,「白江秋,你醒醒啊,醒醒,不要嚇我……」
她繼續努力運功,可是,真氣又不敢妄自亂動,生怕傷害了他的經脈。
忽然感覺白江秋動了一下,曲星稀立即睜開了眼睛,收回內力,雙手扶住他。
「冰塊兒!」她顧不得其他,從後面倚著他,伸頭去看他的臉。這一次看得很清楚,他左側臉頰上的波紋並未消失,但是已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不再那樣紅得刺目,而且,雖然方才她並未感覺自己的內力深入他的經脈,他的氣息卻已平穩了很多。
曲星稀鬆了一口氣,這才感覺自己已通身是汗。
白江秋忽然咳嗽了一聲,然後,長長的羽睫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
「冰塊兒……」曲星稀抱著他的肩膀,又不敢太用力,叫他,又不敢大聲。
白江秋側目看了看她,皺眉,右手按住自己的左臂。
「痛麼?」曲星稀輕輕撫著他的手臂,「現在看起來好一點了。冰塊兒,你嚇死我了!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忽然這樣?你是不是又動用真氣了?」
白江秋靠在她肩膀上,略抬起頭,菸灰色的眸子波光蕩漾,朦朦朧朧。
「你能不能……再唱一次?」
曲星稀一怔,唱一次,唱什麼?雪頂山歌?
「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唱什麼歌啊!冰塊兒,你經脈奇怪得很,內力全失,沒有封穴,經脈卻好像是閉塞了。你告訴我,怎樣用內力打通你的經脈。不是中毒麼?我們可以試試用內力祛毒。無論是什麼毒……」
「曲星稀……」白江秋打斷了她,那隻帶著淺紅波紋的手,拉住了她的手指,「我可能是……不行了。」
這句話出口,曲星稀只感覺汗毛直豎。
這是要怎麼樣?他不行了?堅持到現在,說好了罩著他一輩子,就這樣不行了?
曲星稀心頭火起,一下子甩開他的手,喘著氣道:「你給我再說一遍試試?告訴你,沒有的事!不就是功力全失麼?沒有江海決的功力,你身體受的傷害肯定會更小呢!現在只要祛毒就是了!你又沒有病,只是中了個倒黴催的毒!連盛子銘都在研究解毒方法呢,你這幹啥玩意兒!」
她急得說出了康三爺的關東腔。
白江秋一直看著她,等她火冒三丈地一口氣說完,才小聲道:「對不起。」
一句話,曲星稀方才冒起的三丈怒火便如被迎頭澆了一盆冷水,倏地滅了。她呼了一口氣,輕輕捧起他的手,跟著低聲道:「知道錯了,以後就不要再說這種混話。」
白江秋好像在蓄積力量,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才再次睜眼看著她道:「很快,就能見到曉閣主了……」
「什麼?」曲星稀一怔,忽然明白了什麼,「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