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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了一下,感覺眼眶酸脹得厲害,「一下子多了這樣多的過去要背負,好累啊……可是,人活在世上,若是什麼牽掛都沒有,什麼背負都沒有,那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是麼?」
她抹了一把眼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曲星稀……」白江秋喃喃叫她的名字。
抬頭看過去,只見他坐在夜風裡,凝眸看著她。星光將他的眸子映得幽幽暗暗,透著菸灰色的微光。
曲星稀笑了笑,感覺臉頰有淚珠滑下來。她吸了吸鼻子,又抬頭抹了一把臉,才擺擺手道:「冰塊兒,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其實……清楚了自己的身世,還憑空多了一個哥哥,這不是喜事麼?我應該高興才對啊,是麼?」
她越說心裡越難受。模糊視線中,師父蒼老的樣子一遍又一遍從眼前閃過。終於,她扔下劍,將臉頰伏在膝上。
眼淚洶湧而出,很快濕透了袖子和衣襟,甚至控制不知雙肩的顫抖。
好想師父啊……這麼久了,好像還從來沒有哪一天這樣想她。
哭了一會兒,她才平復下來,忽然感覺有人在輕撫著她的肩膀。
曲星稀嚇了一跳,猛然抬起頭,卻見白江秋已坐到了她身邊,一隻手放在她肩上。
無來由一陣心悸。
曲星稀慌忙用袖子擦眼淚,尷尬道:「沒事沒事,你看看我,這樣沒出息,這有什麼好哭的,讓你看笑話了。」
說著,她紅腫著眼睛,又對著白江秋笑了笑。
白江秋的目光依舊那樣深地鎖著她,面對著她的笑臉,他也揚起嘴角,微微一笑。
晴光映雪,靜水柔風。
他除了對著他的姐姐,從不這樣微笑。曲星稀每次看見他的笑,都會無比感動。
眼淚又抑制不住流下來。
白江秋收回自己的手,緊緊捏著手指關節。
「我幼時聽父母說過,父親一位好友的孩兒,本應與我同日在白府降生。」他垂下眼睫,看著自己的手,「那應該便是你。」
曲星稀怔了怔。只顧著凌亂,卻忘了那日他們一起吃的長壽麵。
既然是潛伏在白府的擎天會暗線看到了白汀沙為曉風荷剖腹取胎的過程,自然就說明,曉風荷的確是在白府生下了她。那一天她的父母慘死,白汀沙從她母親的腹中剖出了她,帶走了她。而白江秋,也是出生在那一天。
「我從未見過姑姑。」白江秋繼續道,「我出生之前,她早已離開了白府。連我父母應該都不知道她那日曾回來過。因為他們告訴我的是,那個本應與我同日出生的孩子並未來得及出生。」
不僅是曉雲深,連白兆琳夫婦都認為她根本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
曲星稀抱著手臂,看著面前波光粼粼的河水。
「從小到大,我從未見過師父彈琴。除了那首雪頂山歌,她也從未唱過別的歌。你說她是因為厭煩白府滿門習琴的規矩才離家出走,果然如此。她在別人眼中,就是那樣一個怪老太。只是,她那樣的年紀,為何會那麼老?她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她又回頭看著白江秋,「你父親稱我父親為友,或許這便是南廷朔說我父母背叛擎天會的原因。無論如何,所有這些過往,我也一定要查清楚。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幫我,好不好?」
她抬頭看著他,一雙明眸淚光閃閃。白江秋頓了一下,忽然轉過頭咳嗽了幾聲。
曲星稀猛然醒悟,「哎呀!你沒事吧。你看看我,讓你陪我這麼久在這裡吹風,著涼了怎麼辦?走吧,回去行針。」
她剛要起身,白江秋忽然道:「無妨,我還想……再坐一會兒。」
曲星稀正要站起的身形頓住。不知為何,什麼事都總是忍不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