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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看到了狼牙般的山峰,凌厲的岩石間,那個嬌小的身影攀爬在峭壁上,手指鮮血淋漓,臉也颳得一片片傷痕。寒風夾著雪花,如刀鋒劃過面板,冰冷的刺痛。她咬著牙向上攀爬,腳下便是萬丈深淵,而上面的路,好像永遠到不了盡頭。
他知道眼前的都是幻覺,卻無法不去看。張開口,卻已說不出話。
冰冷晨曦在飛雪中甦醒時,這個院子已是白茫茫一片。院子裡的木桌上,白江秋靜靜伏在那裡,頭髮上,披風上以及面具上,已滿是冰雪。
一個纖小的身影一瘸一拐地靠近這院子。
她忽然看到了院子裡的白江秋,立即拼足了力氣,顛簸著跑起來。她的腿分明已經受了傷,或者已經耗盡了體力,就算是跑,也不會很快,但她還是盡最大的努力達到了最快的速度,一到門口,便撞開柴門沖了進來。
她撲到木桌旁,伸出僵硬的手試圖拍掉白江秋頭上和身上的冰雪,青紫帶傷的臉頰上滿是怒意。
「白江秋!白江秋!」她的嗓子已經啞得快要說不出話。
白江秋毫無反應,如同伏在那裡的一個冰雕。
曲星稀雙眼通紅,瞥向茅屋緊閉的屋門。
「這個老東西,說好讓你進去暖暖的,他竟然……」
雙手放在口邊呵了幾口氣,以便讓自己的手有點暖意,然後輕輕拍著白江秋的臉頰,想讓他清醒過來。可是白江秋除了有些微弱的呼吸,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想摘下他的面具,可是看了看茅屋,又沒有摘。
轉身沖向茅屋。
「盛子銘!你給我出來!」
過了一會兒,茅屋的門才緩緩開啟。盛子銘披著外套,懶散地站在門口,睡眼惺忪。
「你……」曲星稀氣得狠狠握拳,盡力控制住自己,才沒有一拳打過去。
「回來了?」盛子銘看到曲星稀,慢慢伸上袖子,穿好外套,又緩緩繫腰帶,「靈芝可拿到了?」
曲星稀指了指白江秋,「你給我解釋一下吧。我離開之前,你分明答應過我,讓他進屋休息的。」
盛子銘冷笑了一聲,「有人自作死,我也沒有辦法。他自己不進來,與我何干?」
曲星稀一驚。白江秋這個人,雖然悶得很,還病懨懨的,可是脾氣卻非常倔。任性不進去,讓自己凍僵在院子裡,不是他辦不出來的事。
「可是,現在怎麼辦?他昏過去了,很危險……」曲星稀的義正詞嚴有些軟了下來。
盛子銘走出屋門,卻還是站在門口,並未走過來。
「想讓我救他,我的第二個條件你達到沒有?」
曲星稀狠狠瞪了他一眼,從身上解下一個布包,小心開啟,露出一支紫得接近黑色的靈芝。
碩大的紫盤層層堆疊,閃著深紫的冷艷光澤。根部附著在一小截松根上,舒展的姿態婀娜靈動。
果然是靈芝中的上上之品。
盛子銘的目光都禁不住閃了一下。
「你先救他!」曲星稀拿著靈芝,卻並未遞給盛子銘。
盛子銘最初眼裡的光芒只是一閃而過,便再次換上了冷漠,「三個條件,剛剛達到了兩個。」
曲星稀雙目赤紅,「他快要不行了,你沒有看見麼?」
盛子銘冷笑,「既然說好三個條件,便一定要達成。最後一件,你是立即去做,還是拖延,都隨便你。」
曲星稀咬牙道:「你是個醫者,怎麼可以如此無情!」
「無情?」盛子銘全身忽然一震,猛地回頭看過來,「若我不是個醫者,見到這個白家的人,怎會容他活到現在?你知道麼?耀月門,白家的人,我恨不得生啖其肉,方消心頭之恨!」
曲星稀愣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