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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犯了這種顯而易見的錯誤並被一眼識破後,聰明的做法當然是誠懇承認錯誤,而不是嘴硬狡辯。
盛子銘停下了腳步,回頭看過來,冷笑了一聲。
「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不老實。好在你這麼快就能知錯,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這個病人是誰?」
曲星稀傻了眼。
直言相告,還是……矇混過關?
第二種選擇看起來很難,因為這位神醫雖然年老,倒一點也不糊塗。
「夢州……耀月門……」曲星稀支支吾吾道。
老神醫嗖的一聲轉過身來,緊盯著曲星稀的目光有如兩把匕首,刺得她身上發痛。
「耀月門?」盛子銘狠狠盯了她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曲星稀被他笑得不知所措。
盛子銘笑罷,臉上露出了一種近似悲壯的表情,「耀月門!耀月門的狗,竟然也敢跑到我的門上求醫!瞎了你們的狗眼!」
曲星稀大驚,怎麼?白江曉認為這位老神醫絕不會給白江秋看病,並非是因為潛江白府與他有舊怨,而是因為耀月門?
不由得悔恨交加。從她心裡,原本就對耀月門沒幾分好印象,早知如此,還不如一早就丟擲潛江白府的身份。
「不是不是啊,盛老先生!」曲星稀慌忙擺手,「他雖住在耀月門,卻不是耀月門的人。他只是寄人籬下住在那裡而已。實際上,他原本是潛江白府的人……」
她一言已畢,沒想到盛子銘眼中的憤恨不僅絲毫沒有減少,反而越發濃重起來。
「怎麼?潛江白府……」他眯起了雙眼,狠狠地咬著牙,彷彿滿腔憤恨就要噴薄而出一般,「潛江白府……白江曉!是麼?」
曲星稀快要傻了。
盛子銘的臉扭曲了一下,又轉過身去。
「若當真是一介平民,病例有趣,我倒可以考慮。若說是耀月門和潛江白府,便是天塌地陷,江海倒流,也絕無可能!你走吧!」
他說完,大步向茅屋走去。曲星稀在柴門外連聲叫他,他都置若罔聞。
「砰」的一聲,屋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曲星稀苦著臉站在那裡,愣了一會兒,忽然縱身一躍,便輕易躍過了低矮的籬笆牆,快步走到茅屋門前。
白江曉說的果然不錯,這個老神醫,一定是對耀月門和潛江白府都怨恨頗深,所以,才會如此嚴詞拒絕。
但是,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費盡了力氣才來到這裡,怎麼可以不繼續努力?何況,白江秋的病,加上那麼重的傷,已經不能再拖了。這樣放棄了,就等於放棄了他的生命。
她站在門外,開始用她所有能想出來的好話央求。
「盛老先生,您先不要著急生氣,好不好?在下曲星稀,只是一個初出江湖的晚輩,與耀月門和潛江白府都沒有什麼關係。我為了這個病人求您,是因為他真的很可憐。他是潛江白府白江曉的弟弟,名叫白江秋,今年二十歲,算起來當年白府滅門時,他也只有九歲的樣子吧。過去的恩怨,根本與他無關的,是吧?他如今身患頑疾,被很多醫家診為絕症,都說他最多活不過二十五歲。現在,他不僅惡疾纏身,還受了重傷。若是沒有老先生的醫治,或許幾天也活不了了。盛老先生,您是這天底下最高明的醫者,我們費了這麼多周折才找到您,懇請您施以援手,就算您診完以後無能為力,我們也認了。我知道,您肯定是對他的家世心有芥蒂,可是您看看他都快要死了……難道您就不能可憐可憐他麼?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好不好……」
她一面說一面抹眼睛,說的傷心,抹得一雙眼睛通紅。最後,她便乾脆捂著臉哭起來。
原本想假哭的,沒想到一旦發出這個聲音,竟真的心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