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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琴絃從他手中發出,正挽在船舷上。
曲星稀訝然看著。都說江海訣隨手成琴,果然啊。沒有見過白江秋隨身帶著琴,卻原來可以隨手製造出一把琴。
那船伕壓得低低的斗笠下,咬著牙喘息了幾下,按住胸口在船頭穩住身形。
這倒是一個挖出他身份的好機會!
這個人一直隱藏著身份,莫不是她認識的人?趁此機會,正好可以摘下他的斗笠。
想到此,曲星稀毫不遲疑,縱身一躍,一手在前,直奔那船伕的斗笠而去。
誰知那船伕的反應竟比她還快,在她接近之時,身形往後一仰,一頭竄進了河水裡。
曲星稀一把抓了個空,俯身盯著河水,失望道:「這傢伙!跑這麼快!早晚我抓到你,摘下你那破帽子看個明白!」
她又仔細盯著河面看了一會兒,都沒有看到動靜。那個人那麼厲害,不可能被淹死,必定是潛著水遊遠了。
曲星稀悻悻地哼了一聲,轉身回來,見白江秋依舊站在艙門處,手指挽著那三根琴絃。
眯起眼睛笑著道:「美人兒,好厲害!」
銀色面具兩隻飛揚的眼洞裡,那雙淺淡的眸子閃了閃,衣袖輕揮,三根琴絃倏然隱沒袖間。
他緩步走到船頭,抬頭看著迷茫月色。
這樣的時候,他的動作還是這麼鎮定。須知月色雖美,隱藏在其中的危險卻一點都不美麗。
曲星稀拿起船槳,「這個傢伙走了正好,這船歸我們了。」她笑著叫白江秋,「你回船艙裡坐好,我來划船。」
白江秋回頭看著她,「你會划船?」
曲星稀一怔。她長在深山裡,雖說師父教了她不少本事,但是划船,她還真的沒有試過。
她嘿嘿笑道:「划船嘛,應該沒什麼吧?照葫蘆畫瓢不就行了?」
白江秋彎腰撿起另外一隻船槳,走到另一側的船舷處道:「一起劃。」
雲縷飛散,月光變得明亮起來,船槳落下,激起點點雪白的流光。
月色如此清澈,夜風如此靜謐,好似這只是一個很平靜很尋常的夜晚,沒有絲毫危險。
適應了些時候,曲星稀終於掌握了划船的技巧,可以與白江秋一起,隨意控制著船的平衡和方向。
她有些自鳴得意道:「看看,沒什麼難的,是麼?冰塊兒,你累了吧?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也知道怎樣劃。」
白江秋看看水流的方向,「放下,先休息。」
他說著,放下船槳起身回了船艙。
曲星稀看了看,現在水流雖然不算快,但也可推送著小船前行,而且行進的方向正是向著北面。
一夜很長,的確應該休息一下,儲存體力。如此險惡的環境,萬一再受到攻擊,必須可以應付才行。
想到此,她也扔下船槳,鑽進了船艙。
一進來,立即看見白江秋已靠著船艙的側壁坐下,正在閉目調息,呼吸有些許不穩。
看這樣子有些不對,曲星稀一驚,忙蹲下身問道:「哎呀,冰塊兒,你……沒事吧?」
白江秋緊緊閉著眼睛,蒼白的嘴唇在面具下抿成了一條線,彷彿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他一定是方才便已感覺到不適,但是現在這樣的環境,還不知有多少雙眼睛隱藏在暗處追蹤著他們,只是因為對江海訣的畏懼才沒有動手。他若不裝作若無其事,便會讓他們兩個都身處危險。
曲星稀將風燈挑亮,搓著手著急道:「我……我能幫你什麼?」
白江秋忽然睜開眼睛,緊緊咬著牙,一手伸向自己腰間。
他的手竟已抖得難以控制方向。
「什麼?」曲星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