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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隱約聽見思思在說:「你別一副好像抓著我把柄了的樣子,你大可以到網上去鬧啊,別說我可以花錢買水軍,就算我不買,你可以看看到時候輿論笑話的是誰。我就這麼說吧,你一男的要是敢鬧,那可真是網際網路史上頭一例。」
這話把我給聽入神了,直到碧蓮叫了我一聲:「你幹嘛呢?進來啊。」
我才趕緊跟著她進了一個房間。
我尼瑪。
剛進來我就腿腳一軟,一個等人高的骷髏架子站在櫃子旁跟我四目相對。
這應該是玩那種極恐本子用的房間,用的都是老傢俱,看起來像上世紀那種封建迷信特別嚴重的鬧鬼鄉村。
除了這個骷髏架子,還有一些其他恐怖元素,比如隨處可見的假蛛網、假蜘蛛,桌上像祭品一樣的假饅頭、假水果,流著乾涸蠟淚的白色蠟燭,還有櫃子上貼的白色「喜」字。
碧蓮好像也沒想到自己隨便挑的是這麼個房間,她也愣了一下,然後說:「坐吧,也沒什麼好怕的,反正都是假的。」
我扶牆站著:「不不不,也不一定是假的——我媽媽以前在骨科待過幾年,她們科裡的骨架就是買的真骨架,特別貴,而且沒買到一具完整的,是兩個人的骨架拼起來的。後來不翼而飛了,當時還鬧得人心惶惶的,都說是被偷了但是……」
碧蓮趕緊把我往外推:「別說了別說了,走走走換個房間。」
所以說有些人吧,你別看她膽子小,腦子裡的恐怖事件可是比誰都多。
從鬼屋出來,我聽見思思還在說話:「我們這些人在外面玩被小貓抓花臉是常有的事兒,身上沒兩筆風流帳我都覺得沒面子。實話告訴你,我身邊那些哥哥姐姐們有的是處理經驗,玩多大都能擺平。更何況,我還沒把你怎麼著呢。」
這次我沒好多聽,很快跟著碧蓮進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看起來正常多了,是一個咖啡廳主題房。
我們倆選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能看見外面是那條燈距很遠的小路。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我先開口道:「那我們開始吧,你有什麼可以和我共享的證據線索嗎?」
碧蓮把視線從窗外轉移回我這邊來,看起來有些疲憊地笑笑:「你是真的很喜歡玩這個遊戲啊。」
這話說得我一鯁。
果然,在思思也被現實中的事情纏住之後,真正一心想玩遊戲的人就剩我了。
我又開始有些煩了:「是啊,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過了一次不一樣的人生。然後我也很喜歡這種動腦子、盤邏輯的感覺。如果你們不喜歡,那為什麼還要來玩這個遊戲呢?」
碧蓮笑笑:「因為思思喜歡啊。我必須是思思的朋友,必須和思思產生聯絡,否則我將什麼也沒有。」
我皺起眉頭:「思思威脅你陪她玩了嗎?」
「倒也沒有,」碧蓮搖搖頭,「但是思思對我來說,是除了我老公以外,我和這個圈子唯一的聯絡。當然,除了思思以外,我也有其他朋友。但是那是一群低階朋友,只會找我要錢、讓我請客而已。如果我不和思思一起玩,或者如果有一天思思不再願意和我玩了,我就會完全落入那種低階圈子裡,到時我老公還會把我當女神供著嗎?我可一點也不相信他這種人許下的承諾。」
我一下子氣消大半,因為她這話把我說尷尬了:「額……其實你不用跟我說這些。」
碧蓮把肘關節支在咖啡桌上,一手托腮,看起來頗有氣質。
她笑道:「不,其實比起玩劇本殺,我更想和你聊聊。」
「和我聊聊?」
「是啊,」碧蓮說,「我特別好奇,你是怎麼做到放任自己看起來這麼寒酸的。」
那我還能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