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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緩的風從車窗的縫隙裡吹進來,偶爾撩起陸漾額前的碎發,毛茸茸地晃來晃去。
看著後視鏡裡的女孩,阮玉煙緊抿的唇稍稍放鬆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絲猜想:大概是……很久沒人關心我的生活了,所以面對這樣的問話,才會這樣感覺這麼陌生吧。
想到這裡,阮玉煙久違地覺得心中有點空落落的,一時無話。直到車子停在服裝店門口,禮儀小姐姐的歡迎才算是打破空氣的凝滯。
這裡和陸漾想得不太一樣。本以為阮玉煙定製禮服的地方,一定是那種珠光寶氣的高奢場所,沒想到卻是個很古樸的小店。
店面不大,裝修和牌匾倒很典雅,一看就知道老闆是個有品位的人。
而且,這個風格倒和弗瑞婭畫室的裝修有幾分相似。
面前是一副瓷白無暇的石階,連石頭的紋理都那樣考究。這樣一來,陸漾簡直有點自慚形穢。
站在比自己優雅得多的臺階面前,陸漾有點猶豫,卻見一隻臂彎伸到自己面前。
「挽著我,」阮玉煙說道,「我也是第一次陪女孩買衣服,但我看那些公子都是這樣挽著自己的女伴的。」
這是什麼奇怪的經驗來源?陸漾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像顆馬上就要落地的小番茄。
小番茄的指尖抖了抖,最終還是挽在阮玉煙的臂彎裡,咬著唇垂著腦袋進了服裝店。
她本來就比阮玉煙矮些,這樣一來,整個人就像是依偎在主人身邊的大玩偶,身材略小還軟趴趴的。
直到店老闆迎出來的時候,陸漾才知道自己窘迫得就像一隻剛破殼的小鴨子:「阮姐姐,你又逗小姑娘了?看人家臉紅的。」
店老闆存心看熱鬧似的打趣道。
這老闆是個挺年輕的女生,陸漾看著她眼熟,忽然念頭一閃,想起來:「林棲小姐?您也在這兒?」
這可不就是弗瑞婭畫室的那位本家大小姐麼?相比於陸漾這種社畜,林棲的妝發就光鮮得多了,看起來與阮玉煙也更登對些。
果然有錢人都和有錢人在一起玩,陸漾暗中琢磨著,不自覺地就往阮玉煙身後藏了藏,頗有點侷促。
不料,阮玉煙默默將她拉得更近些,輕聲附耳說道:「你是我帶來的客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見她的視線落在林棲身上,阮玉煙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這個服裝店也是他們林家的產業。」
「哦哦……」
阮玉煙解釋,陸漾就點頭聽著,點完頭又覺得不太對勁:她和我解釋這個幹什麼,我又沒……吃醋。
「說悄悄話呢?當著我的面還公然調戲下屬,這麼放肆嗎?」林棲故意玩笑道,戳了戳阮玉煙戴了腕錶的手臂,「你比平時到的時間晚了足足七分鐘,怎麼回事,嗯?」
啊,果然遲到了嗎?就是被我暈車耽誤的吧?陸漾不安地揪著衣角,正要說話,阮玉煙已經替她回答道:「小陸暈車了,我們在路上休息了一會兒。」
聽了這話,林棲的臉上都要被「嘖嘖嘖」這仨字給寫滿了:「阮玉煙,我認識你快三十年了,你啥時候因為別人修改過自己的時間安排啊?」
話落,只見阮玉煙那張玉白的面孔微微破冰,三分淺淡的慍怒從鏡片後流露出來,仗著身高優勢,乜了林棲一眼:「就你話多。」
這倆人熟不拘禮,一路打打鬧鬧,或者說是林棲單方面打打鬧鬧更為貼切。
陸漾參與不進來,而且心中始終有個疑惑:林棲怎麼知道我是阮玉煙的下屬?我在畫室又沒說過自己是ct的員工?
一路越想越疑惑,最後還是一個沒忍住,小聲地問了出來。
問罷,可能是錯覺,陸漾就覺得阮玉煙的手臂一僵。
只見林棲有點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