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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周圍確實沒人注意自己,陸漾抬著眸子,小聲地說道:「阮總,要不我先回家了。」
我等於蠢笨的人,阮總討厭蠢笨的人,四捨五入阮總討厭我。
那還為啥要逼阮總和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吃飯呢?
然而阮總卻沒理解她的邏輯鏈,不解地微微皺眉:「為什麼?」
陸漾像是一塊融化了的冰激凌,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軟趴趴的腦袋:「因為……因為我給您丟人了,我怕他們會笑話您,阮總對不起。」
接著,陸漾就看見阮總那隻纖白的手輕輕地搭上自己的臉頰,不讓她的眼神到處飄忽,而是讓她抬起頭來,看阮總的眼睛。
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阮玉煙的女伴,要學會囂張一點,不要總是道歉。」
阮總您這句話有點二。陸漾這樣想著,卻見阮總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真誠。
媽的,真的被這女人狠狠地感動到了嗚嗚嗚……
太太我對不起您,我的眼淚也為別人兒流嗚嗚嗚……
陸漾卸下痛苦面具,又戴上了流淚小鹿頭的表情:「可是您不是討厭蠢笨的人嗎?」
這次,阮總拿出對待工作的認真態度思索半晌,然後非常謹慎地回答道:「人和小鹿不是一個概念。人蠢笨不行,但小鹿蠢笨可以。」
陸漾被感動得稀里嘩啦,心說阮總您就是我的活菩薩。
在她稀里嘩啦的時候,阮總的手已經悄悄地挪到了她頭頂,骨節分明地微微張開,似乎是朝著她的小腦瓜使勁兒的。
本來就還有點沒退乾淨的嬰兒肥,陸漾一理虧就更顯得軟乎乎的,總是勾起阮玉煙明明已經很淡泊了的擼鹿慾望。
手在小鹿頭頂懸了片刻,始終猶豫著不敢下落。
阮玉煙總怕自己顯得唐突。
沒想到的是,察覺到她的動作,陸漾居然主動踮起腳尖,在她手心裡蹭了蹭。
這下,反倒是阮玉煙不好意思了。
她今天把及肩短髮都梳到了耳後,露出精緻的耳垂上那副耳釘,儼然是一副無情冷酷帥總裁的樣子。
但是現在,無情冷酷帥總裁的耳朵有點紅,還輕輕抿著下唇。
陸漾表示畢竟人家阮總替她解了圍,這是小鹿的報恩。
蹭完了腦袋之後,陸漾好好地站住了,又忽然想起來:「阮總,那個酒瓶上為什麼會有黑墨呀?」
這下輪到阮玉煙侷促了。
她沒想到林棲會寫那麼肉麻的話在上頭,現在陸漾當面問起,她甚至有點不好意思說。
「嗯……或許,可能,大概是因為……」
陸漾就眼巴巴地等著阮總給自己答案。
想了半天,最後阮玉煙非常堅定地說道:「因為這瓶酒今天出門沒洗澡。」
陸漾:……
陸漾:阮總,這個我信了,你再編一個。
照顧到陸漾的情緒,阮玉煙覺得還是先離開這個尷尬之地。
所以阮玉煙給林棲打了個電話,讓林棲領著物件過來幫忙吃飯,她倆則什麼都沒吃,原封不動地從餐廳裡退出來。
林棲在電話裡抗議:「老子不吃你倆剩的狗糧,你們兩個恩將仇報的東西!」
乜一眼陸漾屁股上那個完整的黑墨巴掌印,阮玉煙心說:嗯,這恩我不報也罷。
阮玉煙脫了自己的外套,給陸漾系在腰上。
陸漾本來受寵若驚地想拒絕,卻被阮玉冷峻而堅毅的眼神給勸退了。
這樣一來,走在大街上就不會有人發現陸漾身上的黑墨了。
在餐廳門口,阮玉煙頗有些無奈地向陸漾說道:「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吃飯。」
「不用不用,太麻煩您了阮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