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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只能等出去後再考證,江沅剛要與林空說一下好奇害死貓的道理,就聽到的「嘭」的一聲,是酒碗被砸在地上的聲音。
眼看那兩個獄卒就要醒轉,江沅示意林空假寐,然後又靠在她的懷裡繼續裝睡。
那兩個獄卒被凍醒後,就看到牢房裡的林空和江沅正抱著睡在一起,兩人的衣服上都是褶皺和斑斑血跡,獄卒乙還以為自己眼花,等看到距離牢門不遠處有一個大坑時,他才徹底清醒過來。
「昨晚有……有人劫獄?」獄卒乙結結巴巴道,抬手就要拔出隨身配戴的佩刀。
「劫你孃的獄!」獄卒甲也很震驚,可還是強自鎮定道,「犯人都還好好地在裡面坐著,你瞎了?鎖不也還好好地掛在門上?」
獄卒乙定睛一看,確實是這樣,他想到昨晚聽到的「炸雷聲」,正想與獄卒甲說些什麼,這時突然來了幾個衙差,他忙討好地和衙差打招呼。
為首的衙差掃了一眼牢房裡的情況,見江沅和林空竟然還在睡著,扯著嗓子喊道:「喂喂!你們兩個當坐牢很享受是不是?快點!大人要親自提審你們。」
江沅和林空這才裝作悠悠醒來的模樣,等牢房大門被開啟,林空不明所以地跟著出去,只見外面已經大雪壓路,一腳踩下去,足足有尺餘深,已經漫過腳踝,快到膝蓋。
「娘子,你看這雪好漂亮。」林空感嘆道,說話間嘴裡撥出的全是熱氣。
都說雪融時最冷,江沅確實有些冷得瑟瑟發抖,根本無暇與林空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漫天大雪。
好在雪地只有一小段,那衙差受不住冷冽的寒風,一個勁地催促道:「看什麼看,快走快走。」
這一次江沅和林空沒被帶到公堂上,而是直接去的後衙,江沅掃視了一眼附近的環境,只覺這次的提審並不簡單,怕是要受些折磨。
果然她們一進去,就聽到一聲怒吼。
「江沅,你等好大的膽子!」
吳鵬程一見到江沅,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昨天派了那麼多人去抄家,結果就只在米鋪裡找到幾石擺出來賣的糧食。
他想著林家一家人都住在藥鋪,那錢財應該是藏在藥鋪裡,又派人再次搜查,卻沒想藥鋪裡裡外外都翻了個底朝天,就只找到一些常見的藥材,以及幾百兩銀子。
他再次安慰自己,聽說江沅的那個保鮮櫃很神奇,到時孝敬給上頭,說不定還能謀個好出路,卻沒想藥鋪正堂供奉著的那個櫃子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櫃子,裡面只裝著一些碗筷,他昨晚還特地放了一些雪實驗了一下,今早一看都融成水了,根本沒有起到半點儲存東西的作用。
江沅如實答道:「草民不知又犯了什麼事,還望大人詳說。」
「你……強詞奪理!」吳鵬程氣得脖子都有些發紅,這才注意到江沅和林空身上的血跡,不過他也就是看了一眼,雖然昨天宋可妍特別關照過,可有人用更高的誘惑讓他折磨江沅。
他正了正頭上的烏紗帽,道:「本官聽聞你與天緣酒館的白掌櫃素來交好,你老實交代,那些糧食是不是都被他運走了?亦或者你的糧食都是替他囤積的?」
江沅這次著實有些驚訝,吳鵬程竟然會扯上天緣酒館,卻只是道:「還請大人慎言。」
吳鵬程又一次正了正烏紗帽,表明他內心是忐忑的,可他還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道:「與你勾結那個亂匪已經在昨夜畏罪自殺,江沅,你如果再不從實招來,別怪本官動刑!」
他當然知道該慎言,誰人不知道這天緣酒館歸屬于靖王爺的,而靖王爺是當今皇上的義弟,乃是京中權貴,不是他這種小官惹得起的,可如今有人拿了他的把柄,他只能按著那人的意願把禍水往天緣酒館身上引,暫時也就顧不上宋可妍的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