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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拿到卷子,大概掃了一下,感覺還行。
卷子很特別,一共三張卷子,分別是數學,物理,化學的題目。
每一科目不算多,但都是精挑細選的,選擇題填空題大題都有,應該是老師自己從每年卷子裡的難題挑出來組合成的。
難度對他來說不是很大,是那類稍微思索就有思路的題目,不過比起平時模擬考的「弱智」題還是難了不少。
也不知道鬱白是個什麼感覺。
江奕登時就有了點好勝心,掀起眼皮看了眼鬱白。
鬱白站在教室門口,一言不發,低頭,濃黑的睫毛烏壓壓地落下,瘦長的手指數著試卷,側臉被教室外頭的天光映著,顯得很白,又因為缺少血色的緣故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冷感——
放在以前,江奕可以非常坦誠地說:這就是他好的那口,他就愛那類冷調的人,無關性別。
但現在麼。
江奕挑眉,心說,嘖,這貨挺拽啊。
自從知道他就是那個考試次次壓他一名的叫鬱白的男生,江奕登時怎麼看他,就怎麼不爽。
那種愛答不理的氣質,落在他眼裡,就成了——靠,他是不是誰都看不上眼啊?
江奕一邊轉筆,一邊看著講臺上發試卷的鬱白。
他穿一件寬鬆的白色校服,裡頭的襯衣領子整整齊齊,一塵不染,似是有所察覺,他毫不避諱地抬眼看了眼江奕。
兩人的目光撞上。
江奕又堪堪地避開,轉著的筆卻摔在了地上。
他的豐富心理活動被人打斷。
「大佬。」
後背又被戳了一下。
江奕轉身,回頭去看,這次戳他的是叫許念安的男生。
許念安長得眉清目秀,鼻樑上戴著一個細框眼鏡,面板挺白,單眼皮,是那類文弱書生的氣質——如果忽略那個諂媚的笑容的話,大概算個帥哥。
「會寫嗎?」許念安把卷子翻了兩頁,說:「感覺難嗎?」
「還好。」江奕粗略掃了一下題目,感覺大多數是那類出現在考卷裡壓軸的那類題,也有一些是競賽題,混在一起,比起普通考試卷子,這更像是測智商的。
「還好?」許念安嘴角抽搐,說:「你管這叫還好?」
「那平時的月考,對你來說,是不是真挺弱智的?」蔣蔓瑟瑟發抖地問。
江奕很想點頭。
但他看著兩人快碎成渣渣的玻璃心,決定撒個謊:「沒有沒有,這題是挺難的。」
後桌兩人狐疑地看著他,臉上是大寫的:我,不,相,信。
講臺上,鬱白轉身,一言不發地在黑板上寫下:
考試時間:9:00~11:00
「兩個鍾?三門課??」
蔣蔓臥槽了一聲,說:「我要完,我感覺我肯定不行。」
底下的人登時崩潰了。
「臥槽,不是吧?」
「這平均下來,三分鐘得寫一道題啊!」
「還特麼都是數理化壓軸題?」
「是個人都寫不完吧?」
「我感覺及不了格。」
「還好吧。」江奕翻了下試卷,問:「不都是以前做過的?」
蔣蔓:「」
許念安的世界崩塌了,他看著江奕,道:「以前做過?大佬,你以前都是做什麼題長大的?」
「」
然而江奕沒來得及回答她,他全盯著鬱白去了。
在江奕餘光的注視下,鬱白不緊不慢地走了下來,他面板白,鼻樑高,腿又長,往下走的時候帶起一陣風。
江奕聽見隔著走道一邊的女生交頭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