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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翊望著眼前昏睡的簡珊,手輕輕撫了上去,在小姑娘不舒服的「嘟囔」之後,他許久未動的姿勢才放鬆了些。
他回憶著歲春說的那番話。
原來,這就是小姑娘的過去嗎那個溫婉明媚的小姐,消失在了去聖殿的前一年,再回來時,便是變了個模樣。
而簡家
原本他不想去探究,但是他現在想了。
一團怒火,在他心中無邊無際的燒著,燒紅了天,也燒疼了心。
他看向昏睡中的人。
眼前這個小姑娘,總是什麼也不說。面上的委屈都是假扮的,真正的委屈從來不言說。
後面緩緩傳來了腳步聲,他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誰。
「阿星,去查一下」
簡珊緩緩睜開眼睛,一瞬間的疲憊讓她連擺動身子都不能。
眼睛有些被光刺到,生疼讓她不得不閉眼的時候,一雙溫暖的手覆了上來。
那光頓時消失了大半,修長的手在她的臉上滿滿的移動,直到她眼睛能夠適應那光,才慢慢移開。
「先生,我沒這麼嬌氣。」她輕聲說道,嗓子極為喑啞。
先生許久不說話,她也後知後覺回想起昨天的情景,心中一顫。
她有些慌張的想要起身,嘴中還來不及說出那句:「先生,我沒打算瞞你,只是還沒來得及說」
便被一把摟在了懷中,從她的上方傳來先生的聲音。
「阿珊,在下明白的。」
她垂了眸子,伸出自己的雙手,環抱住先生。昏迷前一刻她也是害怕的,從前不會害怕的事情,有了先生之後,她開始害怕起來了。
她害怕先生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見到那些不堪的過去。
「先生,我沒有想要瞞你,這一次真的。」她還是輕聲解釋道,上一次她知道了先生心中會有多疼,她再也不捨得讓他因為她,傷心分毫。
「在下知道,身體怎麼樣。」池翊輕輕放下,就像是對於這個話題毫不在意,過了會又補充到,「這些天的身體情況,阿珊都和在下說說。」
簡珊沉默了片刻,將自己更加緊的扣進池翊懷中。
「前幾天吐了次血,但是沒有昏迷。這一次嚴重些,但是昏迷之前我有隱約看見了先生,不是直接失去意識的。平常的時候,頭偶爾會暈,睡上一覺便是能好。」
池翊輕輕鬆開了小姑娘,看著她的眼睛問道:「為何阿珊知道第三味藥是萋萋花?」
簡珊先是點點頭,後來又搖搖頭,還沒等池翊來得及困惑,她便說出了一個讓池翊方寸大亂的訊息。
「先生,我知道,但是,不是。」
池翊有些聽不懂小姑娘的意思,倘若心如一方鏡面,小姑娘的話便恍若一顆急速飛過來的石子,猛地擊碎了鏡面。
而他,也確實來不及有絲毫躲避。
簡珊見先生有些困惑,便又是解釋了番。「先生,我知道先生的最後一味藥是萋萋花,但是萋萋花並不是最後一味藥。」
「為何?」池翊皺眉,先不說小姑娘如何知道的萋萋花,但是為什麼萋萋花不是最後一味藥?
這是他自己得出的藥方,為何小姑娘會知道,又為何小姑娘如此篤定的說萋萋花不是?
簡珊輕輕的看向池翊,眼中有著一絲眷戀,她不想讓池翊知道這個如此殘酷的訊息的。
如若萋萋花不是最後一味藥,他們都知道這對身體孱弱的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但是說好了,不要欺瞞的
「先生,我有個姑姑,她和我得了一樣的病。」
「自出生開始,身體孱弱此後的十幾年,也依舊如此。」
說到這,簡珊沉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