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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終於失去了理智,向著許歡喜便是怒斥道:「許歡喜,夫人和兩位少爺在何處,你怎麼忍心對他們下手?你們可是親人」
周圍的府衛都默默低下了頭,這不是他們該聽的東西。
許歡喜接而上前:「徐管家,你派去的人也該回來了,不若讓他親自和你說?」
徐常心中一顫,看著從院子外被帶上來的小廝,正是他派去查探的人。
雖知道時機不對,但他顧不得那麼多:「如何,夫人和少爺呢?」
小廝身子抖得厲害,衣衫被透濕,被人砸在地上時,連悶哼聲都不敢發出來。徐常的問話,他先是看向了冷漠立於一旁的許歡喜,終於得到一個眼神後。
才吞吐道:「沒,沒有」
「什麼叫沒有?」徐常上前幾步,幾乎就要抓著小廝的領子問。
小廝在地上跪著向後急速挪動,聲音中透著顫抖:「沒有,一個人都沒有,奴才沒有見到夫人和兩位少爺。」
許歡喜輕飄向後一眼,府衛立即上前,按住了思緒全然錯亂的許常。
「怎麼會沒有呢。許歡喜,怎麼會沒有」
就連被按住,徐常都想上去掐住許歡喜,她直直站在他的前方,沒有絲毫向後退的動作,目光凜冽。
掙紮在一瞬間凝固了起來,面對僵持卻毫無意義的局面,簡珊輕輕扣了桌子,牆頭和屋簷上的人齊齊現身,刻著獨特圖案的鐵弩對著堂屋中的人。
堂屋內的人瞬間慌亂,領頭的已經被抓,他們恨不得趕快逃離這是非之地。但是進來容易,出去難。看著團團圍住的人,他們任何動作都毫無意義。
但總有些死也要拉人墊背的人,之前挾持住池翊的那人從懷中逃出一把小刀,一言不發便是想捅下去。
簡珊睜大了眸子,手中的釵子瞬間落地,清脆的砸在地面上。
在這嘈雜一片的混亂中,簡珊聽見了自己的心寸寸撕裂的聲音,冰谷,大雪,這些不過都是爾爾。真正的冷,是從骨子裡透出的每一分氣息,是沒有氣息。
直到被一人抱在懷中,那股熟悉的味道從鼻尖傳來,被冰封的世界才裂開微小的縫隙,任由那道光撕開碎裂的傷口,抵達溫暖的心房。
喚醒。
簡珊未掙脫開這個懷抱,即使在那片環境中許久,先生的身上都還是好聞的藥草香。
一絲血腥味,也未沾上。
真好,先生沒受傷。
簡珊輕輕閉上雙眸,她此時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模樣,但是她知道她妥協了。
她沒有辦法承受如此大的悲痛,與先生相聯絡的每一分失去,於她而言,都是她承受不得的悲痛。先生只是用了一個簡單的例子,設身處地為她掩飾了番,讓她明白了自己那顆看似堅不可摧,實則脆弱不堪的心。
許歡喜說得對,她有了軟肋。與這軟肋靠著的每一處,都變得柔軟了起來。會有能夠留下和淚水,和能夠感知到的苦痛。
「先生」
池翊看著渾身還在顫抖的小姑娘,手撫摸的力道大了些:「我在。」
許歡喜淡淡看著這一幕,院中的人已經全然散去,她也緩緩的走出去。在關門那一刻,她向著院子中的人,緊緊的望了眼。
隔壁的院子,府衛早將一行人關押在了地牢之中。
這是一處私牢,處處透著噁心人的腥味,暗紅的痕跡已經成了黑,牆面上也全是斑駁。除了暗黃的光,日光全然透不進來。
一行人被按著跪著地上,許歡喜坐在主座之上,像是招待賓客一般招待著下面的人。
只是,招待用的東西,有些特殊。
鐵爐裡傳來劈啪聲,烙紅的鐵塊伴隨空氣中蔓延的焦味。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