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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田是陳姜的,家裡的房也是她的。以後再置田買屋,只要她出錢,統統都寫她一個人的名字。供養廖氏是應該的,可陳百安是個男子,她不會養他一輩子。
如陳姜所料,廖氏行屍走肉幾天後,漸漸緩回神來。做飯,種菜,餵養剛抓回家的兩頭小豬仔,家裡人同她說話,她會應答,來了串門的鄰居拉家常講笑話,她也會笑,只不過笑得很虛浮。
陳百安可看不出虛浮不虛浮,娘笑了,他就放心了。
空閒的時間廖氏就呆在房裡做女紅,不停做女紅。把家裡能找出來的尺頭都裁了,給陳姜和陳百安做四季衣裳鞋子,從裡到外從頭到腳做了一個遍。有時東屋的油燈會一直亮到半夜。
陳姜覺得她是在靠忙碌來療愈傷痛,這是個很好的辦法,畢竟這種的傷痛無法啟齒,沒人能從言語上予她以安慰。
鄉試結束後,陳百安的休沐期也結束了,臨返書院前,廖氏把他叫進屋,拉著他試新做好的幾件衣裳。
陳百安一一試過,不是袖子長了,就是襟擺拖地,「娘,衣裳做大了。」
廖氏道:「你才十四,還要長的。」
然後又讓他試幾雙鞋,陳百安欠起腳跟回頭看了看,笑道:「也大,這是按爹的腳裁的吧。」
廖氏沒回答,示意他脫下來,把幾雙布鞋幾件衣裳用包布包好,繫了個結結實實,道:「我給你放櫃裡,還有先前做的袍子襖子,都在櫃子裡。啥時能穿了,就拿出來穿,以後等你娶了妻,衣裳鞋子就不用娘給你做了。」
陳百安紅了臉:「娘你說啥呢!我不娶妻。」
廖氏站起身,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笑得慈愛:「傻兒子,幸好有你妹妹。」
陳百安高高興興回書院去了,陳姜也沒發現自己的衣櫃裡多了幾個布包,她同樣在靠忙碌來療愈自己受傷的內心。曾經為了些零碎禮物追上陽間來救她於火海的師焱,如今連一輛嶄新的跑車擺在眼前都表情淡淡。
「你不喜歡嗎?這可是法拉利!」
夜深人靜,陳姜在院中撫摸著她已碰不到了的跑車,努力向師焱推銷著:「以你的法力,完全可以驅動起來,就跟御器一個道理,你試試,速度很快的。」
師焱離她一丈遠,隔車相望:「多快?」
「時速最少也在三百公里,也就是一個時辰能跑一千二百多里。」
「真的?」趙媞不信,「怎麼會有這麼快的腳程?千里馬也做不到!」
陳姜找到了優越感,傲然道:「那是你沒見過,飛機一個時辰三千六百里不在話下。」
「飛雞是什麼雞?」
「就是一種會飛的雞。」陳姜懶得跟她廢話,殷切對師焱道:「你坐上去試試,沒有男子會不喜歡跑車的,你想想開著它在黃泉路上兜風,小鬼們拍馬追不上,多颯,試一下你保證上癮。」
師焱冷哼:「本君從不御器,瞬息千里,何須此物?」
「你不喜歡?」
「唔。」
陳姜拉下臉,真哄不好了。流線型車體做得多麼精緻,輪轂多耗時間,內飾多花心思,除了前蓋裡空空如也外,外形堪稱完美,他竟然嫌棄!
趙媞在一旁抖著肩膀笑,陳姜殺人眼光掃過來,她攤攤手。人家不喜歡,總不能又怪到她頭上吧,這段時間她可沒怎麼搗亂吶。
陳姜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帶來的後遺症這麼持久。自從他得知陳姜對他產生了「不軌」之心後,儼然把男女大防的級別提到最高,言必正經,行必有矩,成天掛著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彷彿僅僅是在履行「陪她壽盡」的承諾。傳達的意思是,該陪陪,該賺錢也不含糊,其他的就別多想了。
本來陳姜是沒多想的,她說那話的初衷也只是為將來的自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