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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喜柔皺眉:「沒綁?」
「沒有,先讓老頭髮洩發洩,耗點力氣,反正這屋扛砸,桌子椅子都結實,砸不壞。要我說,這人也真蠢,跟前都沒人呢,較什麼勁啊。」
熊黑又在門口等了會,這才鍵入密碼,一把推開了門。
瘸爹早聽到了門上的電子音,攢足氣力,拐身高高揚起,向著門口直砸下來:「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敢綁老子……」
瘸爹雖然兇悍,但在鐵塔一樣的熊黑麵前,可就不值一提了,熊黑一抬手就握住了拐身,一腳直踹出去,把瘸爹踹撞上對面牆上之後,罵罵咧咧把木拐扔到地上:「脾氣還不小。」
這一撞,撞得瘸爹一口氣好險沒上來,他跌坐地上,狠狠抬眼,視線越過熊黑、林喜柔,一下子鎖定了站在最後的炎拓,剎那間雙目赤紅,一張臉都扭曲了:「艹特麼是你們放的火!」
這一遭被綁,他也在懷疑是不是炎拓的同夥所為,但畢竟沒見到切實的佐證、不敢下斷言,如今見到炎拓的臉,再沒猶疑了。
他狂吼一聲,向著門口過來,一時忘了自己少了截腿,重重栽倒在地,但這絲毫也沒影響他的鬥志,手、腳加一邊的膝蓋並用,拼命往前爬竄。
林喜柔站著不動,冷冷盯視著他,炎拓垂下眼,目光旁掠:還是那句話,這些人坑害過他,他並無好感,但也並不想見到他們落得太過悽慘。
熊黑彎下腰,一手揪脖子、一手抓斷腿,老鷹掠雞仔一樣把瘸爹拎了起來:「老不死的,消停點吧。」
邊說邊把瘸爹拎摔進一張椅子裡,雙手反剪了銬在椅身上,又轉頭看林喜柔:「林姐,這樣行嗎?」
林喜柔笑笑:「行,你們都出去吧。」
炎拓退出房間,房門一關,就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他先前還怕瘸爹會戳破自己的謊言,現在反不那麼擔心了:看林喜柔的反應,板牙村那一出已經無關緊要,她要聊的多半是「舊事」。
熊黑笑呵呵地看炎拓:「咱們去休息室,喝兩杯?」
他跟炎拓並無嫌隙,所以明面上還是一團和氣的。
炎拓:「狗牙現在傷養得怎麼樣了?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熊黑猶豫了一下,頓了頓爽快地同意了:「行,跟我走吧。」
……
熊黑帶炎拓進了一間培植室,走到最角落的地方,伸手去掰牆上掛著的長幅「操作準則」,掰開之後是一扇小門,側身進去,是十平米都不到的小屋。
屋子中央挖了一個直徑約莫兩米的圓池子,池壁是水泥砌的,可以儲水,池子裡便是一汪近乎粘稠的泥水,幾乎滿到池沿,狗牙臉朝下趴浮在渾濁而又腥臭的池水中,如一具浮屍。
炎拓站在池沿,強忍住反胃說了句:「以前挺好奇你們受傷怎麼能好那麼快……這治療方式還挺特別的。」
靠牆立著根帶竹竿的大鉤耙,熊黑抄起來,往狗牙的脖頸處一勾、然後用力一帶,把人翻了過來。
狗牙雙目緊閉,滿是泥水的臉蒼白而又浮腫,但炎拓看得清清楚楚:左眼本該是個血窟窿的,而今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非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傷處新長出的眼皮和肉,顏色更粉嫩些。
他喃喃了句:「真厲害。」
熊黑瞧了他一眼:「羨慕啊?」
「是啊,」炎拓蹲下身子,渾濁的池水裡,他模糊的影像一漾一漾,「我從小在林姨身邊長大,和你們,也是七八年的交情了,我又不是傻子,相處這麼久,當然能看出大家是不一樣的——這幾年,林姨幾乎不對外露面了,估計是怕認識的人發現她長久沒變化吧,再過幾年,八成又要搬家了。」
「大家都是人,怎麼你們就這麼本事呢?說不羨慕那是假的,熊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