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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伯嘴裡塞著的布巾已經被摘掉了,他目色惶恐地看著眾人:「你、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章祿之大馬金刀地將長刀往地上一插,開門見山道,「我們到這山裡來,就是想知道當年竹固山的賊匪究竟是怎麼死的,還望幾位如實相告。」
他聲音粗糲,身形五大三粗,看上去比朝天還壯一圈,就這麼站著說幾句話,儼然是一副迫人的態勢。
灰鬼看著他,目光一下變得陰鷙,微弓身,張手成爪,足尖陷阱泥地裡。
葉繡兒連忙提醒:「葛娃別動!」
她隨後道:「什麼山匪?我們不認得,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死的。我看足下也並非一般人,既是衝著竹固山山匪而來,為何不去跟官府打聽,欺負我們幾個平頭百姓算什麼?」
她幫灰鬼潛藏了五年行蹤,心智豈是尋常人可比,章祿之見她顧左右而言他,懶得周旋,撩起袖子就要把她揪過來。
繡兒立刻道:「江姑娘!我算是瞧出來了,你跟這些人是一夥兒的吧!日前在山裡裝神弄鬼,把葛娃引出來的人就是你們!」
灰鬼是怎麼被引出來的,常人不知道,葉繡兒卻是知道的。
要不是竹固山上莫名其妙來了個身法高妙的紅衣鬼,迫得官府封山,灰鬼何至於曝露行蹤?
章祿之道:「你既然都瞧出來了,知道什麼不如趕緊交代,在這裡耗著,對你有什麼好處?」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這幾年竹固山之所以鬧鬼,正是因為葛娃。葛娃的樣子,你們也看到了,他生在山裡,長在山裡,與普通人不一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官府把他當鬼,想要捉他,但我和阿翁知道,葛娃他心地純良,絕無害人之意,我們這才幫他藏了幾年。至於你們問的什麼山匪,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死的!」
章祿之耐心告罄,「嘖」了一聲,回身闊步走向葉老伯。
灰鬼只道是章祿之要傷葉伯,「嘶」一聲低吟,頓地一個上竄,飛身撲向章祿之。
章祿之早有防備,側身閃過灰鬼的撲襲,抽刀回擋,與此同時,青唯收緊扼在葉繡兒脖間的手,高聲道:「我知道你聽得懂人話,你若再胡來,當心繡兒的性命!」
葉繡兒卻道:「葛娃莫怕,你只管逃就是,他們不敢真傷了我和阿翁!」
她說著,冷笑一聲,「他們這麼費盡周折把我們引出來,就這麼把我們殺了,豈不可惜?葛娃你只管走,他們攔你,你就往他們的刀口上撞,他們還指著從你嘴裡套東西出來呢,只怕比你還緊著你的性命!」
「至於我和阿翁麼,」葉繡兒聲音清脆,字字清晰,「就陪諸位在這兒耗著,等到天亮了,我家夫人找不著人,官府的人自會尋來,我看屆時究竟是我怕見到官差,還是諸位更怕見到官差。你們也瞧見了,葛娃不過是一個野生野長的孩子,他能和竹固山的山匪有什麼關係?倒是江姑娘,你出門在外避走官兵,獨行深山夜不敢眠,只怕不是逃婚出來這麼簡單吧?」
話音落,章祿之的臉色就變了。
不成想這個姓葉的小丫頭竟是出人意表地機靈,說的話句句都在點子上。
是了,這葛娃看上去不過一個心智不全的少年,只怕與竹固山山匪沒有直接關係,反是少夫人……她是溫氏女,身上背負重罪,而今左驍衛入駐城中,一旦身份曝露,殿下哪怕能保她,也會因她處處掣肘了。
這時,謝容與涼聲開口:「你們是不怕官差,這個葛娃,也未必是竹固山的山匪,但是,」他一頓,「那個真正被你們藏起來的人呢?」
這話出,葉繡兒的目色微微一滯,但她看上去依舊鎮定,「什麼真正藏起來的人?恕我不知閣下究竟在說什麼。」
謝容與淡淡道:「海螵蛸,你們是給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