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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如翡搖頭:「不行,今天去。」
她不想等了。
「可琢兒的身子……」
「母親不必憂心,」沈琢給戚如翡夾了個包子, 溫潤一笑:「我的身子已無大礙了, 而且聽說今日子忱兄回京, 我和阿翡也去瞧瞧他。」
魏晚若聽他這麼說,便去看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一向疼沈琢。
他既說要出門, 她自然依了。
而魏晚若只是做做慈母的樣子,沈老太太既然點了頭, 她自然不會再說什麼,轉而又說了些關懷的話。
吃過早飯後, 戚如翡和沈琢便出門了。
孟辛一甩鞭子, 將馬車往戚家趕。
戚如翡靠在車壁上,一把將袖子擼到胳膊肘,隨口問道:「你剛才說的子忱兄是誰?」
沈琢正在倒茶。
聞言,動作一頓:「阿翡不記得他了麼?他是你兄長。」
兄長?!
戚如翡不耐煩嘖了聲:「我連我爹孃是誰都不記得, 你覺得,我還能記得我有個兄長?」
沈琢:「……」
雖然戚如翡不記得戚子忱這個兄長,但戚子忱卻一直惦記著她。
先前,戚子忱收到家書,說戚如翡已經找回來了。
是以今日隨大軍回朝,戚子忱匆匆去營中露了個臉,便向上峰告假,一路縱馬回了戚家。
可回來之後,卻被告知,戚如翡已經出嫁了。
戚子忱愣住了:「囡囡不是剛找回來嗎?怎麼這麼快就嫁人了?!」
「是你大伯父他們生前就定好的親事。」二夫人匆匆帶過這一茬,拉著戚子忱,抹著眼淚道:「長高了也瘦了了,當初娘就說,讓你好好讀書,將來走仕途,可你偏不,非要去從軍……」
「娘!兒子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還不如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呢!」
戚子忱打斷二夫人的話,拎著茶壺,對著壺嘴直接喝了起來。
二夫人忙道:「你慢些喝,慢些喝!」
戚平川是文人,見不得這般牛飲的方式,但見戚子忱滿頭大汗,又想著他今日剛回來,便忍著沒發脾氣。
戚子忱灌了半壺茶,才覺好些。
他隨手抹了把汗,問:「娘,囡囡嫁給誰了?我瞧瞧她去。」
戚子忱雖是戚平川的兒子,但他自小就喜歡親近大伯戚平山,連帶著,同戚如翡的關係也很好。
這些年,除了戚老夫人之外,戚子忱也在找戚如翡。
二夫人輕咳一聲,神色有些不自在:「你這剛回來,過幾日再去瞧她。」
「娘,我等不了過幾日,我跟囡囡這麼多年都沒見了,我……」戚子忱說到一半,突然發現二夫人似乎有些心虛。
等等!剛才他娘說,這門親事是大伯父他們當年定的,那就是——
戚子忱聲音陡然拔高:「相府?!你們把囡囡嫁進相府了?!」
這幾年,戚子忱一直在軍中,身上便有股殺伐之氣,陡然發起脾氣來,二夫人也怵得慌。
她忙道:「不,不關我們的事,阿翡被找回來之後,相府的人就來提親了。」
人常說,知子莫若父,反過來也一樣。
戚子忱太瞭解他爹孃,他怒道:「阿翡被拐多年,若非你們主動提起,相府如何會記得這樁親事?!」
二夫人囁喏道:「我,我……」
「混帳東西!」一直被忽視的戚平川終於忍不下去了,重重拍著桌子:「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戚如翡和沈琢剛進院中,就聽到了戚平川的怒吼聲。
戚如翡有些好奇:「二叔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