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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珊這樣聽著,一種難以忍受的癲狂蟄著她的理智,近在眼前的將來已到了無法無視的地步,……因為她很快就要失去他了。
她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然後帶著這種可以將人千刀萬剮的愛,等著他最終忘記她,這樣去擁抱另一個人。
這個念頭撕裂一切掙扎的迷霧印在她腦海里,黃珊好像終於恍惚明白為什麼聲音毫無反應。
如果她真的動情了,恐怕總有一天她會難以自制的發瘋殺了白玉京。
這惡毒的想法催她心如鐵石,可又讓她無力又惶恐,茫然不知如何自處。
在她身受千刀萬剮之苦時,另結新歡的人可以是張無忌,但不能是白玉京。
……他不行。
她不怕疼,可怕她一走,幾十年後就只成了一抹淡到想不起的回憶。
可殺他嗎?下得了手嗎?捨得嗎?
而白玉京的聲音像是從天外傳來,飄落到她耳旁:「之後晚上也就不再把我趕出來了?」
黃珊從倉皇而淒楚的幻想中回過神,她怔了片刻,才九公主式的漲紅著臉:「不許說這些!」
白玉京語氣極為沉靜的「嗯」了一聲,好似什麼也沒說過一樣自然,又道:「那杭州菜也不吃了?」
於是船在九公主掙扎片刻的決定下,仍是順著運河一路下到了西湖。
人流一多,白玉京便又開始吸引往來女客的眼波了。
晴水瀲灩,楊柳依依。正值遊湖嘉節,湖上香風寶影,綢錦如織。白黃二人的船過之側,沿岸數艘畫舫橫波,絲竹笑語之聲不歇。白玉京在船頭觀景,沒多時一艘船上便傳出陣纏綿清甜的琴聲,他循聲一瞥,立時便又有嬉笑聲傳來。
白玉京嘴角帶著一絲他慣常的笑,還未說話便聽黃珊自艙中哼了一聲,他回頭便望見她臉色正橫媚帶怒。
白玉京很是識時務,當機立斷轉移話題:「已快到定香園。不如就去吃魚。」
黃珊冷眼看著他,看著看著,卻忽而一笑,直能將一個冷血無情的人笑得心花怒放,又綿又甜道:「好。」
到定香園去,須下船走路。
杭州城裡繁華極了,美人亦極多,但就算一路看花了眼,只要是男人,就仍然無法忽視一個坐在酒鋪子裡的女人。
這鋪子很舊了,尋常一家酒肆,桌椅板凳若干,一桿泛白的藍底旗招迎風微拂,順出十里酒香。那女人就坐在店櫃旁旗招下,身裹緊身黑綠衫子,令人遐想的腿被質料精緻的百折湘裙遮住,露出兩點纖纖繡鞋。她只靜靜一坐,不施脂粉,但艷光熠熠,淹然百媚。
白玉京也是個男人,於是在路過酒肆時,他也欣賞的看了幾眼。
等二人在定香園坐定,一路不露聲色的黃珊才嬌聲細氣的問:「剛才那老闆娘,好看不好看?」
白玉京亦不露聲色:「我又不是老闆,怎記得住老闆孃的樣子?」
黃珊聲音放的更低,眉尾骨上都染得紅暈:「色鬼。」
白玉京仍像一個正常的男人一樣,也就著黃珊的臉孔欣賞了起來。
這一日似乎同前些日子沒有任何區別,二人吃過飯,待入夜,便找家乾淨堂皇的客棧住下,各自去會周公。
白玉京也便如尋常般在床帳內閉目睡下,直到他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輕響,一個步聲纖弱又熟悉的女子走到他床邊,小聲蚊蚋道:「白玉京……你睡了麼?」
他仍閉著眼,假作熟睡,卻已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而不由心跳變快。
任何男人都會為了心上人半夜跑到他房裡而胡思亂想的。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猜到接下來如何,下一刻便被人迅疾如電的封住了周身大穴。
白玉京僵硬的躺在床上,心忽而冰涼的沉